何意突然想起他们生理实验用的大白兔,那些兔子在实验课后都会被处死,丢进垃圾桶。何意怕小动物们遭受折磨,每次操作都最为快准狠,但晚上会时常做梦。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上次在机场见过。米辂在他愣神间已经走了过来,对罗以诚说了一句,却没有搭理何意的意思,而是转而跟王越打招呼。
王越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又看向罗以诚:你们怎么还带个了这个?
米辂道:小畜生不听话,把诚哥的手咬了,今晚带过来让厨师烤了吃。
你喜欢?罗以诚却看向何意,提着兔子的手抬了抬,这小东西挺凶。
反正今晚就要吃了。再凶也就一盘肉。米辂拉了把罗以诚,快上去吧,都跟厨师说好了。
兔子大约知道死期将至,黑溜溜的眼睛开始流泪,又踢着后腿挣了挣。
何意并不是站在大街上管别人吃荤吃素的人,但此时此刻,小东西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和哀求,却让他怎么都移不开眼。
何意嗯了一声,想说话,却又顾忌着对面这人的身份。
王越一眼看明白,干脆笑了笑:诚哥,这兔子能卖给我吗?看着这么小的东西,还不够给您塞牙缝的。
这有什么不能的。你今天过生日是吧?罗以诚点点头,送你了。
他说完,却把兔子往何意跟前一递。
何意来不及多想,忙小心翼翼地提着兔子后颈,把小东西接了过来。
罗以诚对他的手法感到好奇:你怎么不提着耳朵?
兔子的耳朵神经发达,提耳朵会疼。何意把兔子环抱在怀里,低声回答了问题,又要转交给王越。
王越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帮我养着吧,我楼上走不开。
他说完冲何意眨眨眼,招呼着罗以诚,俩人勾肩搭背地聊着天走了。
米辂的脸色格外难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跟自己不对付的王越能跟何意交好,就连罗以诚骂骂咧咧一路,差点将兔子摔死,刚刚却因何意多看了几眼就能送给他。
他落后了一步,几乎怨毒地看着何意:姓何的,是不是抢别人的东西格外爽?
何意看那俩人已经走远,把兔子护在怀里,对米辂点了点头:是的吧,你问问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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