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还是鱼公馆。王越服了软,又卖惨道我爸要把我送走,现在就是最后的狂欢了,能玩一回是一回。我知道你平时不爱参加这些,这次就卖个面子,那个谁也来
他说了几个名字,要么是某局长千金,要么是某部长的孙子,潜台词是聚会干净,没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贺晏臻只想当面问问那件事的隐情,于是答应下来。
翌日,林筱果然发来信息,公司给他发了通知,钱款已经到账,年终奖也会足额发给她。社保等手续一周内便可办完。她的个人物资会让别人转交给她。
林筱知道与公司闹得太难看,对方不愿让他回去办理,因此也没有挑剔。别人自然是王越。她的同事们在他离职时便被公司禁言,要求不能跟她联系了。
林筱不住道谢,贺晏臻无心应付,匆匆挂断。
平安夜这天,北城又降暴雪。
贺晏臻早早到了鱼公馆。宴会五点开始,他没有心思上去社交,在停车场里将王越拦住,俩人在车里聊天。
王越对他刨根问底的行为感到不解,答了两句,才疑惑道:这事儿不是你做的?
贺晏臻抬眼瞧他:我要是为他出气,把你也打一顿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找大人?
王越傻眼,可这是你舅的秘书亲口说的我爸那时候求到门上见不着人,最后送礼人家也不收,最后才让秘书提点了一句。
贺晏臻心里突突直跳,他拿了根烟,冲王越示意。
王越忙摆手:我不介意。
贺晏臻将车窗降下,点着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那秘书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我哪记得这个!王越嘿了一声,忽然一愣,不确定道,好像是姓辛?
贺晏臻眯起眼,他对他舅舅的工作情况并不了解,但他知道三年前他舅舅职务调整时,的确有个姓辛的也跟着升了职。
他又问王越其他问题,无非是王董有无在家提起过他舅舅,然而王越只说自己也不清楚,除了那次外,王董没在家提起过梁家人如何。
你还上去吗?王越问。
贺晏臻摇头:不去了。我一会儿有事。
王越心里犯嘀咕,只得先走,上楼去迎客。
林筱来时,宴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外面暮色幽冥,华灯初上,她也没穿礼服,只在一楼让服务员给王越带话。
王越心里叹了口气,他原本想当着贺晏臻的面把东西交给林筱,顺便道个歉,让面子好看一些,以后好跟贺晏臻来往。贺晏臻的舅舅一路高升,如今交情不好攀,自己若能为老爹找个突破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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