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身体贴得太近,何意稍稍躲开,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我
话音未落,贺晏臻已扣住他的腰,另只手牢牢扶他的后脑勺,稍一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何意所有的准备都被排山倒海来的渴望压倒。呼吸被抽空,大脑也随即停止转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短暂的犹豫,等回神时,胳膊已经环在了贺晏臻的脖子上。
他忘情地回应。
外界像是按下了静音间,唯有呼吸声和心跳声强烈又急切。
对不起,贺晏臻喘息不稳,几乎咬牙切齿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你找去找别人。
他收紧胳膊,力道几乎要把何意的腰勒断,体温也烫人。
何意脸颊发热,晕头晕脑地开口:你受刺激了?明明之前都很克制。
谁知道贺晏臻点点头,又抱紧了一些:今天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很怕。
北城下了一天的雨,下午开始更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贺晏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突然想见见何意。于是他给何意打电话,那边没有人接,他心里愈发不安,直奔何意家里,敲门没人应,又转而去学校找人,同时联系彭海和甄凯楠。
然而那俩一个在国外,一个在旅游,没人知道何意去向。贺晏臻又问林筱,得知林筱上次跟何意联系是在两周前。
等到何意的宿舍楼下时,天色已黑,大雨如注,何意的宿舍里黑着灯,显然没人。
贺晏臻坐在车里,冷静分析着何意可能的去向。
他发觉自己偏执发作,却完全无法抑制,于是又找马教授马教授电话关机,他一时无法,跟梁老师要教授家的地址。
狂风暴雨的天气,外面已经有人遇难,梁老师催促了很多遍,要贺晏臻回家或者直接去酒店,这种天气不要出门。可现在,她一听便知道贺晏臻在做什么。梁老师怒急,骂他疯子。
贺晏臻却只固执地恳求她。最后他拿到地址,正遇到出门报警的教授夫人,再之后事情就顺利了很多。但在这几个小时里,他的大脑里数次冒出过最坏的情况他再也联系不上何意。
贺晏臻完全无法接受。
他意识到,即便他一直在学着放手,可真看到何意离开,他还是会发疯。
你出国的话,能不能跟我保持联系?贺晏臻低声说,至少让我知道你的消息。
何意顿住,嗯了一声。
以后谈恋爱,或者遇到其他重大事情了,也给我发个通知。贺晏臻又说,我现在还做不到,但如果你真交了男朋友,我总会适应的,做你的普通朋友。
何意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