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状元郎,可愿入我府中作驸马?”
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是林青筠从未敢肖想过的。
没有分毫的踌躇,他欣然应下。
席上顿时一片哗然。
就连女子的桃花眸里也闪过了一丝明晃晃的怔愣。
他知晓外头的人说她如何如何不好。
但他不在乎。
只要那人是她便够了。
再一转,便到了张菀青的宴上。
他不过是随着孟羲和到了太液池旁的另一座亭子上,没多久她便落了水。
池水那般冷,他却怎么也找不见她的身影……
心里是无边际的焦灼……
他蹙眉,嘴里呢喃着,努力睁眼,入目却是金黄的帐帘。
半开的窗牖外,是一棵枝头光秃的梨树。
“阿七,你醒了!”
林青筠抬眸,是林萧。
见他醒过来,守了一晚上的林萧面上终于带上了一丝喜色,赶忙上前问道:“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林青筠欲摇头,头上却隐隐泛起了一阵痛意,不禁轻皱了一下眉。
随着他的动作,手上腿上也有火辣辣的痛感传来。
他却顾不上那么多,没见到孟红蕖的身影,心里始终安定不下来。
瞧着这房里的一应物什,他现在应当仍在宫里。
他昨夜跳下了太液池中,却怎么也找不到孟红蕖,许是体力不支,再加上呛了几口水,便昏了过去。
正欲开口向林萧打听孟红蕖的情况,外间有女子任性的轻哼声传来。
虽只有细碎一声,但林青筠还是辨出了那是孟红蕖的声音。
她无事便好了。
面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外间孟红蕖的声音稍稍大了起来。
“我又没让他跳下太液池里,不过是让人给他传话说我落水了,谁知他一下便跳到池水里去了。”
女子声音骄蛮,语气里是满满的抱怨。
抱怨那跳到池子里去的人给她添了多少麻烦。
只有抱怨,不见分毫的在意。
林青筠面上神色微僵。
林萧欲上前说什么,被他抬手制止了。
外头的孟羲和被孟红蕖这一番话气得不清,连下巴上的小短须都抖上了三抖。
“要不是你让人去递的那假消息,青筠能大半夜豁出性命为你跳下那太液池?”
“现下青筠人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你倒好,开始埋怨起人了,寡人之前就是太过纵你了,才养成你这么副无法无天的样子,竟敢罔顾他人性命来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