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孟红蕖,他忙将手头的东西放了下来,恭敬行了一礼:“小的见过公主。”
孟红蕖抬手让他起身:“起来吧,往后在府上,就如同在醉欢楼里一般,不必太过拘束。”
大壮应了声是,但低着的头一直未抬起来。
心里想来还是有些顾忌在的。
想了想,孟红蕖让佩环先陪着大壮,自己一人往书房去了。
林萧守在门口,听见声响,忙抬头往孟红蕖身后看去。
没见到佩环,他脸上兴致缺缺。
对着孟红蕖的态度也仍旧是冷冷淡淡的,但比起之前好了些。
总归日后她和林青筠的孩子怎么也要唤他一声大伯,算来也是他占了些便宜。
书案前立着一抹颀长的绛红身影。
近来林青筠往礼部衙门去的次数少了许多,上下值也严格照着大周律例来,不早到一刻,也绝不多停留一刻。
李祺多次旁敲侧击同他说这段时日礼部事务有多繁杂,他只恍若不闻。
孟红蕖蹑手蹑脚推开门进去,步子迈得极轻。
狡黠的眸光一闪而过。
她悄声将手上的花盘搁下,缓缓走到林青筠身后,踮脚抬手想轻拍拍他的肩吓吓他。
下一瞬,那本正出神站着的人却猝然转身,精准地捏住了她欲作乱的手。
她一个不察,脚下不稳,整好结结实实地扑到了林青筠怀里。
满怀都是诱人的甜香。
林青筠干净的耳垂很快便泛起了一阵潮红。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面上瞧来再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也会有七情六欲。
更遑论这些天他夜夜皆拥着她……
所爱之人在怀里,怕是再端方的君子,也做不到坐怀不乱。
孟红蕖倚在他怀里,身子刚动了动,人便被林青筠面无表情地给扒拉下去了。
林青筠将她给扯下去便算了,还立马便转了个身,连正脸都不露一下。
孟红蕖偏不如他愿,似八爪鱼般手脚并用从林青筠背后缠了上去,还专冲着他耳垂吹气:“我今日兴起,给驸马熬了碗雪耳羹,驸马不去尝一尝?”
青筠身子微僵,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着动作,连语气都有些不自然起来:“公主不必特意为臣做这些。”
他语气有些僵硬,孟红蕖听着有些不开心起来:“我才不是特意做的,只是一时兴起,驸马爱喝不喝。”
话罢,她不满地噘了噘嘴,手脚皆收了力气要从他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