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早了,歇吧。”
“哦,好”
她木木的回着,走过去吹灭了烛火,往暖榻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却发现榻上已经坐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劝道:“先生刚刚恢复体力,身体还很虚弱,还是睡在床上吧。”
顾怀生已经脱掉了鞋子,双腿翘在暖榻外头,一副闲适的模样,“无碍,你回床上去睡吧。”
那暖榻自己睡上刚好,但是先生睡着就需得蜷缩一下,毕竟身高不同。
唐晏宁本想在劝两句,就看到先生转过了身去,一副入睡的样子,遂就止言,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闭上床幔。
她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睡不着的,谁知不到片刻,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突然想起有件事儿还没同先生说,可是这时困意涌来,她抗争不过,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房间里的人儿还在酣睡。
“小姐,小姐,快醒醒,不好了,大表公子死了,相爷传召全府人去前厅问话呢!”
唐晏宁昨日睡得本就晚,现在还是困意汹涌,可是当听双儿说温子谦死了,她猛地一下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大表哥死了?”
双儿也是一脸着急,“是的,小姐,今日洒扫花园的陈伯在假山后面发现的,大表公子身子已经僵硬,后脑勺有个伤口,像是失足从假山上摔下来,摔到了头流血过多才导致死亡的。”
唐晏宁回想起了昨日,先生按着温子谦的头猛地往石头上撞的时候,她还以为温子谦只是晕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死了!
先生下手可真够果断的。
温子谦性子阴沉,为人阴险,前世不知道嚯嚯多少清白的女子,死了也好,既为民除害,又让自己少了一个隐患。
“快,帮我梳洗。”
唐晏宁匆匆打扮了一番,在打扮的过程中,又把昨日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双儿,双儿本来急迫的小脸在听到表公子竟然意欲对小姐不轨时,变得愤恨,啐了一句,“死了活该。”
一番打扮完毕,正准备出门,唐晏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转到那张暖榻上,暖榻上铺的一片齐整,毫无痕迹,似乎从来没有人睡过,一如过往。
昨夜的人早就不知何时离去,只留下一封信用玉佩压住,信上言,若有事,可去清越茶楼寻,只需拿着玉佩即可。
唐晏宁手里握着那温润的玉佩,有点出神。
看先生之前的表情,这应该是一枚很重要的玉佩,何故就这般放在自己这儿?
她摇了摇头,匆匆把玉佩放在怀里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去了前厅。
前厅大院里丫鬟家丁仆妇全部到齐,跪成了十几排,一个个在唐云的怒吼声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