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二人听完依旧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白羽山的那帮土匪虽没有惊动官府围剿但在这一片也算有名的,他们是不杀人放火,但却掠财劫色,比杀人还让人不耻。
尤其是良家女子,遭她们毒手的不在少数,幸好弟妹平安回来了,不然他们得自责而死。
双儿早已备好热水汤浴,伺候小姐洗漱。
看着小姐雪白肌肤上的几处清淤,还有一双伤痕累累的双手,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小姐,对不起,是双儿没用,没能护住您。”
唐晏宁坐在浴桶里,一双手已经被处理过,包扎的像个粽子,厚重严实。
看着眼泪从她一出现就掉个没完的双儿,安慰道:“好啦,别哭了,你又没有武功如何能和匪人争斗,不要自责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再说这手已经上了玉颜膏,很快就会愈合的,又不是什么重大伤口,快别哭了,在哭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嫁人。”
双儿打了泡沫继续搓洗着小姐的绸缎般的秀发,破涕为笑道:“不漂亮就不漂亮,双儿本就不打算嫁人。”
她要一辈子伺候小姐。
唐晏宁无奈的笑了笑,又说了好几个笑话双儿才止住了决堤的眼泪,服侍她穿衣。
她本以为经历一下午的惊心动魄她会睡不着,没想到还未等到堂屋里的夫君回来她就陷入了深沉的梦里,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身边依旧空空如也,被衾冰凉。
不知为何,今日她竟觉得有些失落。
依稀还记得昨夜温暖舒适的怀抱,还有久久缭绕在鼻尖的墨香,让人安稳舒心。
又躺回被窝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她终于起身,撩开了床帐。
入目便是一身靛蓝锦衣的俊雅男子,闲适的坐在桌前,随意的翻着手里的书,晨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片时光静好。
“醒了?昨夜可有做噩梦?”
男子声音温润如玉,见她起身,缓缓的走过来。
唐晏宁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楞,然后便化为了和风惠畅,摇了摇头,“你今天没出去吗?”
顾怀生坐在床沿,伸手帮她把垂在耳侧的秀发别了过去,“我上次跟你说过,最近我没什么事儿,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唐晏宁微微一笑,“好”。
两人起身洗漱之后去了堂屋。
林素娥今儿一大早起来就吩咐芬兰准备些丰盛的早餐给弟妹压压惊。
瞅着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唐晏宁也没再推辞,吃了个肚腹圆满才停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