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夏天的,他在这蹲守着容易吗,到处都是蚊子,他手上都被叮了好几个包。
都是这老匹夫的原因。
寿国公挣扎着大声嚷嚷,“陆锦昭,你不要太过分,这一片这么大,你怎的就能断定是老夫跟人在这私下见面,你这就是栽赃。”
陆锦昭眯眼,语气随意,“栽赃不栽赃的,等到了刑部,你可以慢慢辩论,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本统领回去吧。”
寿国公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被扔到板车上,像是看管畜生一样,他当下就气的大喊大叫,还放了几句狠话。
这次跟着陆锦昭来的,都是他的心腹,一个二个被寿国公吵得脑仁疼,没想到年纪一把,中气还挺足,聒噪死了。
陆锦昭被吵得烦不胜烦,一挥手,让人堵上了嘴,这才清净了片刻。
被堵上嘴的寿国公还在呜咽,四处蹬腿,在板车上一点都不安分。
陆锦昭眸子里带着嫌弃,挥退众人三米远,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哎,国公爷就不能识趣儿点,都看得出是栽赃了,就该安静想法子,还吼啥啊,吼破嗓子这路上也没人听,你要是在不安分,那板车都没得坐了,哝,看到你的侍卫没,跟你的侍卫一样跑可行?”
寿国公带来的几个护卫都是双手被绑,一根绳子扯着,跟着马后面跑的。
陆锦昭这话一出,寿国公鼻子里哼哼的两声,依旧不满的很,瞪了他两眼,还有威胁的意思,但是也没在挣扎出声。
这陆锦昭惯常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待会儿一恼,有可能真的让他一把年纪跟着马儿跑回去。
到底,还是怂了。
陆锦昭见他不哼不动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大步流星的上马,直往京城奔。
寿国公气的啊,牙根疼。
这陆锦昭好生嚣张,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承认,呵呵,真当老夫是软柿子吗。
那官兵也听过寿国公的恶行,扔寿国公的时候,可真的是扔,一点没有对待老人的赶脚。
寿国公疼的龇牙咧嘴的,他早年是有功夫,但是自从他被封为国公,就开始了荒诞的且淫乱的日子,根骨早废了,所以这一扔,摔得是真疼。
他在板车上愤愤的想,你等着,等老夫回去后,再和你计较。
寿国公两个儿子,一个是督察院副御史,一个是副前锋参领,品阶都不低,且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势力扩张,想栽赃他,恐怕不易。
寿国公冷静下来,面上闪过嘲讽,黄毛小儿,不自量力。
回京路途略微有些颠簸,给寿国公驾马车的官兵似乎是个新手,颠簸的厉害,那将寿国公颠的啊,隔夜饭恨不得都要吐出来,偏偏他还被堵着嘴……
寿国公最后是真的没有力气哼哼了,头晕眼花花。
寿国公被押解到了刑部。
还在天旋地转中,被拖着拽下了马车,帽子早就掉了,几根稀疏的白发头发也被颠的散乱,看着好生狼狈。
寿国公缓了半晌,才缓回来,冤枉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呢,刑部直接将人扣下,下了文书,要去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