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的群众顿时沸腾了起来,全部都在谩骂寿国公,无耻,不要脸,老匹夫,糟老头子……等等,等等。
左鸿飞又笑了,被气笑的,“你说你尾随人家顾二娘子,可是人家顾二娘子当天跟着大嫂去了珍宝阁闲逛,根本就没有出城。”
珍宝阁掌柜可以作证,珍宝阁当日走动的诸多客人也可以作证。
寿国公慌了,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在背后之人的算计中。
他不信,不甘,双眼发红道:“那不是顾二娘子,是谁,老夫明明看到了她的贴身丫鬟在一旁的。”
左鸿飞淡淡道:“那是望月酒楼曾经的掌柜,苏锦,盘查登记时,都是清楚记载过的。”
一直默默缩在一边的护卫赶忙跟着衬,说是苏掌柜,他亲自登记的。
苏掌柜的样貌多少人见过,他肯定不会认错。
苏掌柜说她是帮一个朋友去求个得子福,所以才去了福山寺。
这事本来要随便找个丫鬟冒充的,是锦娘自告奋勇,要去代替唐晏宁。
锦娘和唐晏宁身量差不多,穿着一样的衣服,在覆着面纱,确实不离近看,都看不出端倪。
那些信也是汪少恒写的,汪少恒对书法颇热爱,模仿前朝大家的书法都能仿的九成相似,更何况区区寿国公的笔迹。
寿国公大吼,“那为何苏锦出行,要做顾家的马车?用顾家的丫鬟,这明明就是陷害,左鸿飞,你看不出吗?”
他气的直呼了左鸿飞的名讳,左鸿飞眯眼,眸子不悦,他也看不惯这老匹夫。
锦娘也在,向前一步轻飘飘的解释,“国公爷说话还望仔细,锦娘临行前,发现马车有损,我本与顾家二夫人交好,且我们两人住的颇近,便去借了马车,至于那丫鬟我也颇为熟识,她贪玩想去福山寺看看,顾家二夫人一向宠她,便允了她与我们一道同行,怎的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到您这里就成了陷害呢?”
苏锦不在看一旁的寿国公,冲着坐在上面的刑部尚书施了一礼,缓缓道:“大人,锦娘所说句句属实,大人不信,可派人查证。”
左鸿飞差了两个人,还是像模像样的去查了查。
苏锦的马车确实受损,底梁有裂痕,存在风险,而那小丫鬟就更不用查了,满府的人都知道唐晏宁宠她,那丫鬟最爱出去玩,每回夫人上街都必跟着,想去一趟福山寺,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
到了这一步,寿国公什么都明白了,他踉跄了两步,身形不稳。
大堂之上,红儿又冲出来,哭的梨花带雨,句句泣泪,说出了寿国公的暴行,带动了衙门外围着的众人情绪。
外面围着的众人愤怒到达了顶点,甚者有人开始朝寿国公扔石子。
不得已左鸿飞猛的一拍惊堂木,呵斥肃静。
寿国公只剩恼羞成怒的咆哮,苟延残喘的辩驳。
陆锦昭也过来做了证,收起了吊儿郎当,难得一脸正气,称在他蹲守密探行踪的那一带,寿国公偷偷摸摸而至,目的已经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