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后一阵冷汗,刚刚这人进来,他们远远望一眼以为是主母,便没留心,现在见到才明白一切,竟然大意的让主子中药,差点让歹人得逞。
两人立马跪下请罪。
顾怀生见那衣服也知道这两人是他今日带的暗卫,强撑着吩咐道:“你们,一个去望月酒楼,放三坛珍藏发雪粮酒在楼顶,一个速去找其峰,将我放在大亨钱庄的药全数取来。”
两人得令后没有看地上的女子,转身立马行动。
主子没吩咐处理那个女子,想必主子想自己动手,暗卫们也非常有眼力见的。
躺在地上的女子半晌才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手中的团扇早已不知落在何处,她眉头紧蹙,显然疼的不轻。
女子双眼明亮,面容姣好,脸儿有些婴儿肥,年龄看着尚有些稚嫩。
她啐了一口血,仍旧用唐晏宁的声音,阴森道:“怀生,为何突然打人家,人家好疼啊。”
顾怀生“唰”一下抽出了腰上缠着的软剑,直指地下躺着的女子,眸子发红,却也阴凉。
剑声凛凛,光芒冷白,泛着无上的寒意,让人从内心发憷。
顾怀生是个较为谨慎的人,自那次青城郡遇刺后,此后出门腰封里便一直缠着软剑,只是却一次没拔出来过。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祭出他的软剑。
那女子见此终是怯了,除了怯眼底还有一丝惊讶,顾大哥难道还会武不成?不然怎么随身携带软剑?
她抿了抿唇,用了自己的声音,不甘的问:“为何,我身上的衣服是她的,甚至声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样,还有她的那股香味,都是一样的,为何,为何你还能认出我不是她?”
中了她的药,应该是神志不清,被欲,望支配的,怎的他还能如此理智?
为何能认出呢?
顾怀生肯定不会告诉她是因为手。
因为阿宁的手他摩挲过无数遍,她的每一处骨骼,她的纤细,她的指尖,即使闭着眼睛,顾怀生也能知道,这是不是阿宁的手。
想起她刚刚竟碰了他的手,只觉得恶心异常,恶心的他理智都清醒了两分,看清了地下女子的面貌。
他蹙眉,出剑,不过是一眨眼间,有鲜血溅了出来,然后便是那女子惨绝人寰的嚎叫,她的手,她刚刚触碰到他的那只手,被挑断了手筋,无力的垂着,手腕洒出一串整齐的血珠,溅到了她的衣袖上,点点晕染。
因着汪少恒知道顾兄喜静,所以特意挑选了这僻静的院子,加之前院的热闹,苏月的哀嚎的那声很快的被淹没了去。
顾怀生强聚着所有内力,压制体内的药性,保留着一丝清醒,道:“你枉费了你姐姐对你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