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刘奇了,这小刺头刚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怎么这时候就突然答应了?
中年男人眯眯眼睛,伸手食指在祁飞星面前晃荡指点,扬眉说: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祁飞星拿手就着老刘手指一拍,表情很无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老刘乐了:你这小子,还知道这句话,转天我告诉你们语文老师,她做梦都能笑醒。
这话十分之心机,明褒暗贬,祁飞星立马皱鼻子,转头把老刘推出去:行了行了,学生宿舍是私人空间,麻烦您快些走吧!
你!老刘被一路推到门外边,气结,还不忘回头叮嘱后边的解颐:小解啊,刚刚已经给你留过电话,回头有事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就行。
嗯。
解颐这才说出了自己露面后的,第一个字。
等老刘一走,祁飞星转头朝解颐伸出手,明明是带有攻击性的脸,却硬生生被眼睛里的笑带的柔和。
他说:你好,祁飞星。
解颐没有介意他出来之前,祁飞星说的那些话,伸手一拍:解颐。
他跟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的祁飞星不同,刚转学过来,要拿的东西很多,但都在新室友回来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十分整齐。
祁飞星看着大变样的宿舍,没生出领地被入侵的愤怒,而是有点无从下脚。
地板干净到反光,他站在原地薅了把头发,好在鞋架上有干净的拖鞋,祁飞星利落给换上,这才踩了上去。
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见解颐收拾书桌,他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解颐一顿,侧头露出个鼻尖,也没回头,问:什么?
祁飞星伸手向后撑在床上,虎牙尖尖:我一见你,就像见了生死之交。
那边解颐张了张嘴,最后转身过来,认真道:那叫,一见如故。
正式开学得等到明天,今晚只让住宿生返校。
原以为自己没办法适应宿舍多了一个人,晚上铁定会失眠,实际上,一到点祁飞星就睡死过去了。
晚上,宿舍里的灯已经熄灭,黑暗中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睡梦中,祁飞星只觉得耳边一直有蚊子的嗡嗡声,一直响一直响,闹个不停,他迷糊间伸手拍打了好几下,都没能阻止。
终于他不耐烦了,睁眼揉乱头发,烦躁开口:淦,怎么会有蚊
视线清晰后,祁飞星看着四周空旷的大街,傻眼。
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飞星下意识朝路边的电子眼看过去,一边蹲下挠头,一边想明天自己是不是得上社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