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影响磁场电力,祁飞星炸了一次又一次,几分钟之后,整个一班的灯忽然一黑。
黑暗中有人卧槽了一声,惊恐道:灯泡炸了?
有人骂他:说什么呢,是停电了!
芜湖,停电咯!
停电就可以提早回家,大家顿时欢呼起来。
刚才剩下的小礼炮一个接一个响,彩带在能见度很低的教室里飘来飘去。
狂欢之中, 祁飞星双眼盯着解颐的方向,随后咽咽口水。
他右手放在桌上, 随后一点一点,一点地往右边挪过去。
指尖像是小人在蹒跚学步,在桌面上磨蹭着,犹豫着。
祁飞星意图很明显,但他耳朵和脸通红,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
不要脸的祁飞星正想豁出去的时候,那边距离他还有十厘米的手,主动放进了他手心。
温热的指节一点点的掰开他五指,然后陷进去。
想做什么?解颐问。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平静之中又像是藏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这浪潮只有祁飞星能看见。
祁飞星忍不住缩了下手,五指蜷曲,滚烫的两个掌心就贴在一起。
他忽然站了起来,直接就这姿势从课桌之上翻转,然后拉拽起解颐,道:跑!
晚自习还没有下课,除了一班其他地方都灯火通明。
祁飞星拉着解颐,在黑暗中,在众人无法言说的隐秘角落,两人跑出教室,下了楼梯,随后跑过操场。
背后的月亮很圆,今夜月色很美。
微风浮动,抵不过少年飞起来的衣角肆意。
两人背对着月亮,祁飞星在前边拽着解颐跑,解颐在后边跟着。
一个张扬肆意,一个温和包容。
去哪里?解颐问他。
祁飞星喘着粗气,道: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一直跑着,脚下自己好像就有方向。
最后两人跑过宿舍楼,来到宿舍楼背后的树林里。
这里有一个木板桥,桥边有一半生锈的栏杆,桥下不深不浅的水往外流着。
祁飞星脚步逐渐停下,由跑转走,最后停下来。
他还没有放开解颐的手,甚至还有些不要脸地摸了两把。
嘿嘿,真好摸。
察觉到他的动作,解颐扬眉动了动手指,指尖擦过掌心,祁飞星痒的忍不住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被攥住指骨。
解颐把祁飞星的手拉了回去,声音带笑:不是胆子很大么?
解颐问:继续摸吧。
被他这么说,祁飞星只是脸上囧了一下,他仗着现在月光很淡,解颐肯定看不到他发红的脸,于是脸皮突然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