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耳垂上就传来一丝钝痛。
然后温度消失,解颐的手抽离,祁飞星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耳垂:什么东西?
他看到解颐的手指上有一滴殷红的血,随后摸到耳垂上的硬而圆润的东西。
耳钉。解颐说。
他看着指腹上,祁飞星耳垂上流下的血,然后面不改色含了一下。
祁飞星原本还有些新奇耳钉,这会儿见了这一幕,顿时整个从头烧到脚。
靠靠靠靠靠靠靠!
为什么解颐这么高冷正经的脸,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竟然会这么、这么!
祁飞星找不到形容词,他只能小脸通黄地站在原地,搓搓手又摸摸耳垂。
然后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正好舔到刚才被解颐亲上的位置。
解颐视线顿了顿,随后道:耳钉,生日礼物。
祁飞星就想起解颐的耳朵,于是伸手过去把他耳侧的头发撩开,诧异:你把你的耳钉给我了?
嗯。解颐回答。
你这么喜欢那个耳钉,干什么给我?祁飞星想伸手去摘。
但随后被解颐阻止:但我更喜欢你。
几个字成功用魔法,把祁飞星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煮熟的星星咳嗽两声,说:低头。
解颐坐在栏杆上,这会儿就比祁飞星高了一个多头,他闻言微微俯身。
就见祁飞星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然后从里边拿出一根红绳。
红绳是项链的长度,下边坠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祁飞星小心地给解颐戴在脖子上,道:这珠子和绳都是用我阴气做成的,一股股拧成细丝,又编织成绳。
别看它不起眼,实际上就算是崔子玉来了,要用生死簿砸死你,这也能挡上一会儿。
解颐看着他稍微干燥,还显得有点苍白的嘴唇,道:我很喜欢。
辛苦了。
祁飞星笑着也摸了下耳垂,道:我也很喜欢这个。
他耳垂上戴的,是解颐心心念念,就算是做梦都会戴上的耳钉。
你说这谁能不喜欢。
外边操场上传来下课铃声,打破了这边静谧的气氛,祁飞星干脆伸手把解颐一拽,从栏杆上拉下来。
他手勾上解颐的肩,挨挨蹭蹭的,然后往里边走。
回宿舍。
耳洞说到底也是个伤口,祁飞星半夜睡觉不老实,翻身的时候忽然压迫到耳朵,整个顿时就痛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