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安澜皆声音冷硬,“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有话快说。”
“我知道了。”安月月掐着手指,“爸爸,我可以去和他们一起去看烟花吗?”
她又小声补了一句,“一次就好。”
她没有在现场看过大型的烟花爆竹,因为过年和过节日时,她和姐姐是不能出门的。
“你忘了我们上节目前,我说过的话。”安澜皆心情并不好,“你跟我进来。”
安月月内心抵触,声音带着颤抖,“爸爸,我不去看烟花了,我不去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安月月对安澜皆的怕是深入骨髓的,她想反抗,可是长久的懦弱让她下意识服从。
她走进去,门就被关上。
安月月看到满地的废弃纸屑,脑海里又浮现出被安澜皆刚收养的时候。
她以为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却不知道这是步入地狱的开始。
*
“月月怎么还不来?安老师不会不让她去吧?”
苏枝几人在大厅等了好一会,还不见人下来。
“我们上去看看。”
依照安澜皆关照安月月的程度,也说不准。
“那你们俩去,我在大厅等着。”
苏钧白在接连方的电话,又是商量工作的事情。
苏枝和苗画画坐电梯上去,安澜皆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最里面的那间。
两人过去,苗画画停在门前,“我怎么听到有哭声?”
是那种很压抑很痛苦的哭声,听的断断续续,并不是很清楚。
“有。”苏枝也听见了,“有点像月月的声音。”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苗画画脸色都变了,她上去敲门,“安老师在吗?我是苗画画,找你有些事情。”
没一会门就开了,安澜皆站在门口面带微笑,“你们有什么事吗?”
苗画画组织语言,“我刚刚好像听到月月在哭,她是不是在房间里?”
苏枝也道,“月月刚刚来找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安澜皆站在门口直接堵死了房里的画面,她们看不到里面。
“没什么大事,月月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这孩子最怕疼了,磕着碰着就会哭。”安澜皆笑着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安慰她。”
“那月月没什么事吧?”苗画画,“我们过来找她一起去看烟花,安老师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安澜皆微笑,“月月磕到了膝盖,不方便逛街,你们去玩。”
苏枝问,“要找医生看看吗?明天还有任务要做。”
明天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任务。
“不用,小磕伤,我能处理。”安澜皆侧身喊道,“月月,出来和她们说再见。”
“我不去……了,你们去看,再见。”
安月月很慢的走了过来,眼眶通红,声音哭腔,嗓子有些沙哑。
“真没事吧?”
哭的这么厉害,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安月月摇头,“……没事。”
“月月就是爱哭,让你们看笑话了。”安澜皆笑笑,“下次有活动再叫她,今天她不方便去。”
“那太可惜了。”苗画画,“月月,以后走路小心一些,那我们先走了。”
“枝枝,我们走吧。”
坐上电梯的时候,苏枝还再想刚刚的事情,她总感觉安月月和安澜皆之间有些怪,具体表现在哪,她说不清。
苗画画碰了碰她,“枝枝,你想什么呢?”
苏枝侧头问她,“你有没有觉得月月和安老师的相处有些怪?”
“哪里怪?”苗画画想了想,“你是不是也觉得安老师对月月过度保护?父母都这样,我妈也总爱管我。”
苏枝摇摇头,“我说不清。”
如果真是过度保护,月月在学校遭遇的事情,他作为父亲会不管吗?
两人下去,苏钧白问,“月月呢?她不来吗?”
“她磕到了膝盖,不方便逛街,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