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避寒冷笑:“殿下开恩让你跟程子励见了一面,这么快就忘了?”
“这个也要谢恩?”宋皎惊愕地问:“这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你的意思是不想去了?”陶避寒慢悠悠地问。
宋皎心想自己上回去了东宫一趟,差点把小命交代在那儿,这会儿再去谢什么子虚乌有的恩,谁知道会发生何事。
当下道:“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回头自然会向殿下请罪。”
见她迈步就走,陶避寒搓搓手道:“好得很啊,是你自己说你不去的。”
宋皎回头,刚要问什么意思,陶避寒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条结实的绳索来,在手里抻了抻道:“反正我是领命行事,不怕殿下怪罪,来人,给我摁住他。”
东宫。
诸葛嵩看到陶避寒跟宋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宋皎走的很慢,简直如上刑场,隔一阵,陶避寒回头催促几句。
而在看见他的时候,陶少卿加快步子先跑过来:“我……”
诸葛嵩示意他住嘴,却只看着宋皎,发现她的袍摆有些褶皱,边走边揉着手腕。
无可奈何的,宋皎灰着脸,无精打采地走上来,声调凉凉地说道:“侍卫长,殿下何在,下官前来谢恩。”
诸葛嵩看看陶避寒:“你干了什么?”
陶少卿一脸理所当然:“他不肯来,我便绑了他来,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诸葛嵩窒息,怪不得宋皎的脸色如此,他开始担心陶避寒下手太狠,会不会已经伤到了她。
宋皎扭开头去,一声不响。
诸葛嵩暂时按下心头疑问:“宋侍御,殿下在内宫歇息,待会儿盛公公亲自领你入内,你可要……小心伺候。”
其他的话,宋皎略略地听着,听到最后两个字才又回头:“什么……什么伺候?”
陶避寒也正问:“伺候什么?”
“当然是伺候太子殿下,只管问个什么,”回答的却是赶出来的盛公公:“在这东宫还能伺候谁?”
他小步奔到跟前,目标准确地擒住宋皎的手腕:“总算来了,赶紧给我进来!”
宋皎才给绑过,疼得叫了声,盛公公置若罔闻,拉着她飞也似地进内去了。
陶少卿呆呆地:“这是怎么回事,东宫的人手匮乏到这种地步,需要找一个侍御史来伺候殿下了?”
诸葛嵩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绑她的时候,下手……轻重?”
问起这个专业的问题,陶避寒得意起来:“我没把他的手脚弄断已经是好的了,说起来这个人有些古怪,我发现他、似乎没有喉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总不会比我还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