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她轻声,小心翼翼的:“我只是一时错想了。并没有就想玩……什么。”
赵仪瑄咽了口唾沫:“真的吗?”
“殿下若不信,我可以起誓……”
“行了,谁要你起什么誓,”太子即刻打断她,又沉默了半晌,赵仪瑄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看你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给你一点教训,你才能老实。”
不料刚说完,就听到宋皎低低的“嘶”了声。
赵仪瑄听出声音不对,同时感觉她抱着自己的手蓦地松开了。
太子回头:“怎么?”
宋皎握着自己的右手,低着头胆战心惊:“疼,伤口疼。”
赵仪瑄一惊,居然忘记她也有伤在身的!忙抓住她的手腕:“别动。”
蜡烛已经熄灭了,月光很淡。
借着那点月光太子靠近看去,顿时皱了眉。
他怀着一丝侥幸碰了碰,果不其然,有一点黏湿。
她的伤口流了血。
赵仪瑄瞪着她,却说不出话。
太子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到底是他刚才一时情急不小心碰到的,还是她自己的缘故。
他竭力回想,方才确实握过她的手腕,难道是那时……还是她刚才抱过来的时候。
他想将伤处看的更明白些,偏偏没了烛光:“火折子呢?蜡烛在哪儿?”他问宋皎。
宋皎皱眉忍痛:“火折子我记得是在书架上,蜡烛已经没了。”那半根还是下午时候她搜罗出来的。
赵仪瑄盯了她一眼,叹息道:“你啊,你。”他起身下地。
宋皎忙拉住他:“殿下……”
赵仪瑄看着她握住自己衣襟的手:“放心吧,总要弄灯来看看你的伤。”
宋皎松开手。
见赵仪瑄走了出去,她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看自己竟是一身狼藉,急忙拿了件旧袍子披在身上。
才又坐好,太子便回来了,他手中捧着一根新烛,又把一个小瓷瓶搁在桌上。
宋皎瞥了眼那瓶子,看的眼熟:“殿下什么时候把我的伤药拿去了?”
赵仪瑄一怔:“你的?这是才从诸葛嵩那拿来的。”
宋皎惊了惊,忙挪到床边,拿了那瓷瓶细细地看了会儿,确实跟小缺先前给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如梦初醒的:“原来那个是……”
这件事,诸葛嵩并没有告诉太子,所以赵仪瑄不知情:“怎么了?”
宋皎看看手中的药瓶,心头五味杂陈:“之前我受了伤,幸亏小缺遇到了一个路人,给了一瓶很灵验的伤药,后来小缺特在京内药铺内寻找,却都找不到。那个药瓶跟这个,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