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公手里拿着几张才送来的公函,走到门口,喃喃道:“我还是别在这时候去招殿下的眼吧。”
转身往回走,走开了四五步又想:“瞒着不报,回头知道是不是又要骂人,还是去报吧。”
他又走到门口:“那个宋夜光很不知好歹,何必拿她的消息去烦殿下?算了算了。”
如此犹豫反复,来来回回,把门口的小太监都看的花了眼,觉着公公是不是魔怔了。
终于,盛公公下定了决心,他把那几张纸揣到袖子里,脚步轻轻地走进去,先不忙靠前,只背对着里间,把那几张纸抽出来放在小茶几上。
这才转身来至太子身旁:“殿下,歇会儿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赵仪瑄没理会。盛公公不敢再说,正要退下,太子问:“有没有外头的消息。”
盛公公往后面桌上瞅了眼:“这……暂时还没有。”
赵仪瑄便不言语了。
盛公公退到外间,看看那桌面,终于道:“殿下,奴婢把茶放在这儿,您想喝就……叫一声啊。”
不等太子回话,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赵仪瑄总算是搁了笔。
他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肩头的伤已经好了,至少是皮肉伤已经痊愈,但是里头骨头还是疼的。
那天他冒雨出去,索性外伤并无大碍,但不知是否是淋了雨,肩头总是隐隐作痛,不太舒服。
踱步到外间,正要叫小太监端茶,他突然看见了桌上的几张纸。
赵仪瑄皱皱眉,想到盛公公之前略带鬼祟之态。
走到桌边,他没有动手,垂眸先瞅了几眼。
当看到“长侯镇”“宋按台”之类的字眼时候,赵仪瑄的眼中掠过一丝怒色。
抬手一拂,桌上的纸全都给扫落地上。太子道:“谁把这些东西送进来的?”
盛公公正躲在外头听声,听到这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时头皮发麻。
只能战战兢兢缩头缩颈地走了进来:“殿下……”
赵仪瑄指着地上的纸:“谁叫你拿这些来的?”
“奴婢以为、殿下会……”
“会怎么样,会关心她宋夜光如何?呸!”太子抬脚把其中一张纸踢开:“她是死是活干了什么,跟本太子有什么相干?本太子看到这个名字就觉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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