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丫鬟答应着飞奔而去。
宋皎听他们走了,才抬头看着太子道:“殿下,先前我听说易巡侍并不在县衙里,反而是在外头养伤,这是怎么回事?”
赵仪瑄道:“这等小事,本宫怎么知道。想必是他的伤不重……”
“伤不重更该进来,他是跟着我的人,”宋皎又一想:“不对,那天我看见过,他的腿中了箭,不像是轻伤的样子。”
赵仪瑄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横竖他死不了就是了。”
宋皎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隐约感觉到一点:“总不会,是殿下不许他来的吧?”
太子本来可以否认的,但却懒得在这些小事上扯谎,便索性道:“不错,是本宫的意思,叫他离远点儿。”
“为什么?”
“没什么,这儿有本宫的人看着,自然万无一失,叫他趁机去养伤不好么?”赵仪瑄心里想到的却是那天易巡侍将她半抱半扶的样子。
宋皎皱眉:“殿下是好心?”
赵仪瑄道:“这话什么意思?若不是好心,还能容他活着?”
宋皎给这句话噎了一下:“殿下怎么……动辄就叫人生生死死的。”
先前对诸葛嵩是那样,现在又对易巡侍这样,她心里实在不太舒服。
赵仪瑄见她低头,便又抬了下颌,望着她水色淡淡的眼睛道:“说又怎么了?说才不可怕,什么时候本宫一句话不说,才是动真格儿的。”
太子从小到大,向来是这个形式做派,且天生的性子在那里。
他是当着皇帝的面儿还敢顶嘴的人,又岂是别人随意教诲改变的。
宋皎没有去跟他争辩,只是静静地垂了双眸,长睫闪闪烁烁:“放我下去,累得很。”
只是她虽不言语,赵仪瑄怎会看不出来她不高兴了,他索性双臂合抱,抄手向下。
宋皎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赵仪瑄道:“坐上来,自然就舒服些。”
“什么?”宋皎有些慌张,若是这个姿势,她是得敞开着腿在他腰侧,更加荒唐无度了,道:“殿下你……”
不容她说完,赵仪瑄向前一步,竟是以腿慢慢地将她抵开。
他的手劲又大,顿时抄了下去,双手交握,竟是轻轻巧巧地让宋皎坐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宋皎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给他这么“捧”了起来。
但她偏又不能挣动,身子往后的话势必又要跌回去,反而还得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满心的话都不知先骂哪一句,宋皎举手在他背上打了几下:“放我下来!”
赵仪瑄却一旋身,自己坐在栏杆上,宋皎便在他的腰间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