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外,皇帝还是严令封锁消息,不许对外透露太子出京的事情。
不过接下来很快,事情的发展又如柳暗花明,让皇帝更为震惊跟意外。
太子在永州遇刺,永州的江家盐号出事,葛知府等意图谋逆……而那些审讯的证词,竟直指豫王跟国舅张藻。
皇帝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更关注哪一件,该更为哪一件生气。
而此时此刻京城之中也有些许流言蜚语在暗传。
有说太子贸然出京不知所踪,也有说西南水患牵扯出了谋逆大案等等。
至于国舅张家那里,张藻据说是病倒在家里了,前日皇后娘娘派了心腹内侍前往探望,回来后说国舅病的不轻,皇后爱弟心切,甚是担心。
皇帝很快意识到当务之急是什么。
面对皇后的忧心,皇帝叫她明日便亲去张家探望张藻,再多带些上好的补品,好让小国舅快些康健起来。
皇帝又仿佛不悦般地跟皇后透露:“西南道那边,弄得很是不像话,好像是那个御史台的宋夜光,拿着鸡毛当令箭,在那里胡搅乱为,甚至把皇亲国戚都牵扯在内,朕实在是太纵容这些人了!”
皇后这些日子也听说过西南的事情麻烦,隐隐地仿佛还听说豫王也给牵扯在内,只是豫王叮嘱过她,叫她不要插手。
如今见皇帝主动说起来,皇后便忙道:“皇上说的对,一定是那个宋夜光无事生非,他实在是太过不知好歹了,总是想挑拨离间,先前他是豫王跟前得力的,豫王不理他了,他想必就记恨在心,如今领了外差,多半是想借机报复……真真是个祸首。”
皇帝露出几分不悦之色,道:“不错,朕的儿子,难道朕不知道是什么品行么?朕想着得尽快地把这宋夜光调回来,不能太放任他在外头兴风作浪了,该杀的一定要杀了以儆效尤,免得把朝堂搅的一塌糊涂,弄的人心惶惶的。”
皇后听他口口声声地只说宋皎如何,半句都没有苛责豫王,甚至一个字没提张藻有关,便心头宽慰。
次日前去张府,便一五一十地,将皇帝的言语都说给了小国舅知道,国舅爷似松了口气。
回头,皇后又将皇帝的态度告诉了豫王,豫王倒是没说什么。
在那之后,皇帝便传召豫王,让豫王帮着几位大臣处置那些积攒下来的奏折。
朝中的百官看的明白,皇上这是对豫王表示出极大的信任。
然而只有魏疾知道皇帝的用意。
太子在西南,不知何时回来,如果这会儿皇帝因为太子的那些折子而开始兴师问罪,动了国舅跟豫王的话,京内会是什么情形?
京内的情形波及出去,太子的归途,只怕更是险阻重重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