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朱厌冷笑了声,唇角又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难道皇上以为把太子殿下软禁在养心殿,就能任意拿捏了?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储君去掉一个储字还不简单,只要老的没了就行了。”
诸葛嵩虽然知道这个人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但听了这话仍是惊了惊,然后他肃然呵斥:“不许胡说!这种话也不许你再提!”
这种话,是谋逆的前兆,要是给人听见便是滔天之祸。
何况不到退无可退的绝境,诸葛嵩觉着,太子的这两个字之前不该跟什么“谋逆”之类的字眼联系起来。
朱厌的声音很轻,却尽是刀锋的冷:“别这么顽固不化,古往今来,被立为储君的太子,至少有一半儿没熬到登基,但这绝不包括主子。”
诸葛嵩闭了闭双眼:“十三部的人呢?”
他虽然不愿意听朱厌说这些惊世骇俗的话,但真的到了那一步,他知道朱厌说的才是对的。
东宫不可能坐以待毙。
朱厌道:“都在等。等殿下的消息。”
诸葛嵩略微安心:“我还是得出宫,我不放心。”
宫内的情形,有十三部,且知道太子还未有大碍,诸葛嵩已然可以先放下,但夜光……只有个四喜跟着,他难以安心。
朱厌仰头,忽地深深地嗅了嗅。
诸葛嵩问:“干什么?”
朱厌道:“起风了,我闻到了血腥气。”
“什么?”诸葛嵩关心而乱,只当他说的是宋皎。
“不是她,”朱厌道:“是那些早就该死了的人……”
诸葛嵩的心一宽:“你把话说明白,别一惊一乍的吓人。”
“哦,我知道了,”朱厌微微地仰着尖尖地下颌,笑了笑:“皇上原来……是要收网啊。”
豫王府。
宋皎没料到,豫王竟会如此失态。
猝不及防地给抱了个正着,宋皎感觉豫王低下头来,她下意识地转开头去:“王爷!”感觉脸颊上微微地湿润,她受了惊,一边闪避一边挣扎:“王爷你做什么?”
赵南瑭没有亲到她的唇,心中升起一点恼怒,跟那长久以来积累的所欲交织,他顿时失了控。
他攥紧宋皎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束在一起:“别动!”
宋皎的手给扭的很疼,她终于意识到豫王的意图:“王爷你……放开!”
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而慌张让她几乎忘了还有个四喜,只叫道:“放开我!”
豫王不由分说地向前,将她抵在罗汉榻旁边的墙上。因为她的反抗而越发的愤怒:“为什么,太子可以……本王就不可以吗?你原先不是……很喜欢本王的么?”
他的目光从她的双眸往下,看着她因为情急而又微红了一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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