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身手灵活,一个旋身躲了过去。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宛彤的第二鞭就追了上来。
刚要疾退闪躲,一旁就掠下一个黑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江宛彤的鞭子。
“大小姐,谢小姐是公子的座上宾,你不要胡闹。”
“肆牙,你让开!她今日这般羞辱我哥,我定要让她知道我手中鞭子的厉害才行!”
“大小姐,你再这样胡闹,一会儿公子要生气了。”肆牙说着,朝主屋那边使了使眼色。
江宛彤朝那边看了一眼,意识到这是她百般维护的哥哥的意思,顿时感觉到被背叛了,又生气又委屈,将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掷在地上。
“我也生气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肆牙似乎对这样的情形习以为常,颇为无奈的向棠予赔了个不是。
“没关系。”棠予不以为意的道。左右她也没吃亏。她盯着肆牙腰畔的佩剑,眸中闪过玩味的光,“比起那个,我更想问问你……”
她出其不意的抽出他的佩剑,感兴趣的盯着剑首红色绳结的残端仔细地瞧。
“你这柄剑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她变戏法似的勾出一个红色的穗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眸中带着冷意笑吟吟的道,“比如说,这个。”
那剑穗是她从昨夜在秋草院中劫持她的的黑衣人的剑上扯下来的。
虽说她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那黑衣人是江尘衡派来自导自演的,不过这么顺利的找到证据,倒是意外之喜了。
“我……”
肆牙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盯着那个红穗子,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就憋得面红耳赤。
“别着急别着急,”她带着宽慰之意拍了拍肆牙的肩膀,“我不过随口一问。”
“既然你答不上来,我就去问个能答上来的人好了。”
说罢,她抬脚的走到了主屋门前,“咚咚咚”的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江公子醒了吗?”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了。江尘衡坐在轮椅上,头发松松的挽着。
“什么事?”
棠予在心中斟酌了一下。
江尘衡昨天深夜突然来访,显然不同寻常,他定然知道了御花园刺杀一事,也知道那个刺客就是她。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寻常人绝不会故意来招惹她。便是生她养她的谢府,也恨不得她人间蒸发,以免惹祸上门。
他为何反其道而行之呢?
莫非是知道了什么被旁人遗漏的信息?
见她良久不出声,江尘衡骄矜的淡笑了一下。
“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