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陈忆柳穿着单薄的睡衣,外裹着浴巾被男人半抱出来,他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门半掩着,走廊的光略显昏暗,却能把屋内模模糊糊照亮。
徐怀远忙完已经是凌晨,轻手轻脚推开门,床上的小女人已经睡熟了。
将人抱在怀里,目光略过她微肿的眼皮,她下午哭的厉害,“还是选对了。”男人眯起眼,俯身贴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耳侧肌肤,“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神情迷恋,大掌抚上她的小腹,掌下绵绵的软肉令他爱不释手,深夜中,男人露出微笑,发出满足地叹息。
即使陈忆柳今天拒绝了他,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另一种计划,虽然做起来会难看些,但是结果相同。
哭几声怎么了?他的女人如果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对那个小男友挥之即去,也就不是她了,他爱的就是她的全部。
徐怀远发现舍不得她哭,却又觉得她哭起来实在可爱。
——
她靠在他怀里,并不看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徐怀远刚刚那句话说错了,她怎么是回头看到他,她其实早就走上了偏路,回不了头了。
他也不急,就这样抱着她,随着她是不是抽噎才能判断怀里的女人没有睡着。
“徐怀远……”身下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有点害怕——”
“忆柳——”徐怀远低头看着她,伸手抹去她的泪。
“你只要作出选择就好,其余的不需要管,我来做。”
“不,你不能伤害他——”她声音急切,咳嗽了两声。
他轻轻抚摸她的背,笑了,“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放心。”
“你答应我。”陈忆柳闷声道。
“我保证。”
黄昏下,男女身影契合,模模糊糊的侧脸轮廓贴合,坚毅的唇吻上娇小软糯的红唇,交颈并头,女人被男人环在臂间,额头相抵,昏黄下的一幅画卷。
在她找了借口又被徐怀远带回家后,陈忆柳想了许多,她不知道怎么和纪明走到现在都地步,没有任何争吵,也没有任何隔阂,似乎能找出的借口很少。
腻了?也不尽然。
与其说是见异思迁,不如说是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