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见她都不肯。
因为菀辛觉得她恶心,害怕,现在听到这声姐,秦眠觉得恍若隔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菀辛也像从未叫过,转过身,重新拿起那本外国原文小说。
指尖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掐的发白。
秦眠起身,背好包往外走:“以后别干傻事,另外,你想住哪是你的自由,保护好自己。”
“不用你操心。”菀辛已经恢复原来的冷淡模样,将书翻了页,眼神很明显没落在书上,“我的命是自己的,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她该知道怎么说话最能扎秦眠的心。
所以,格外毫不留情。
秦眠在门口的脚步微顿,单手拧着门把手,朝她看了眼:“是吗?你今天为什么用命做局,以为我看不出来?”
菀辛手指一紧。
书的那一页直接从中裂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休息了。”她顿了顿,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不近人情,“还请你尽快离开。”
门重新阖上。
菀辛才把那页书夹好,手都带着颤。
原来,秦眠都知道。
……
从病房出来,秦眠脸色转好,身上不再泛着冷意。
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
她走到时淮跟前,递出一个黑色的罐子:“一日三次,忌生冷辣,别跟她说是我给的,不然她不会用。”
罐子里面是她特制的药膏,不至于让菀辛头顶留下疤痕长不出头发。
时淮连忙接过。
还想说什么,秦眠已经从原地离开,消失在走廊口。
霍辞一直跟在秦眠身边,看了眼时淮,又思考了下问:“嫂子,时淮和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很熟?”
不熟的话也不至于一直守在菀辛病房。
而且,秦眠看起来也和时淮挺熟络,他得好好掂量掂量时淮的份量。
是不是他永远比不上的。
秦眠脚步一顿。
漂亮的双眼冷沉冷沉的,看着霍辞的目光内似含着审视,她单手捏着背袋,安静的过分。
霍辞被看得心里缩紧,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挺紧张。
秦眠略微侧眸:“还算熟吧?”
霍辞心中堵了口气,那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根本咽不下去。
想要打开秦眠的脑子看看什么叫还算熟吧?
“那他俩是什么关系?”霍辞深吸着气,尽量让自己冷静,语气听不出急躁,带着试探,“看起来不像是男女朋友。”
秦眠摸了摸下巴:“的确不是——”
得到这个回答,霍辞眸子窜出喜色,正准备问联系方式,一抬头就看到谢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准确来说,是在看秦眠。
他干巴巴的闭上嘴,往旁边让开位置,很是懂事的走到远处。
谢渊屈着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我们回去,眠姐,走吗?”
秦眠瞥了他一眼,迈着脚步跟上。
出了大门,林琛已经开车等在外边,谢渊理所当然的将车门打开,让秦眠先进去。
霍辞看着这幕,只觉得刺眼。
高贵如谢渊,怎么成了服务人民的好员工了?
他想跟上,谢渊直接将车门卡住,单手搭在车门处,冷着眼扫他。
“坐不下了,锦园也住不下那么多人,你请还是另择住处。”
霍辞:“?”
这车难道不是六座的么!就多他一个人,打滚都行吧!
而且锦园那么大,那么多的空房子,怎么可能住不下。
“三爷,你这是想金屋藏娇?”霍辞抓了抓头发,想上车,可在谢渊的逼视下压根不敢动弹,心有戚戚,“三爷,我听说清韵也过来了?我去陪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