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起身,被段栖迟按着肩膀阻止了动作,不许动。
嵇雪眠抵抗不过他,蹙着眉,礼节
笨。段栖迟气的,抚着他淡红的唇角,低头亲了上去。
嵇雪眠被他扫荡一空,不由得推他,脏
不脏,我喜欢。段栖迟也尝到了血腥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嵇雪眠彻底无话可说了,只能任他强势地不管不顾着。
宣沃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的皇叔正坐在老师身边,替他掖好被角,揩去他雪白脸颊上的血迹。
他屏退了跟随的宫人奴才们,皇叔,老师他怎么样了!
宣沃。段栖迟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速,这似乎这对他来说很艰难,你是要来给雪公子求情吗?
宣沃并不是为了这事而来,宫宴上和老师拌嘴后,他后知后觉不该如此。
刚才看见嵇雪眠的第一眼,以为老师垂死,已经殁了,心都快碎了。
直到老师稍微动了下,才缓过一口气。
就在老师离开之后,皇叔直接叫人把雪公子关进了冷宫,勒令不许任何人服侍他,不足三个月不许出冷宫,什么时候帝师彻底消了气,亲口说可以放人才能放。
就连他这个皇帝都得服从皇叔的吩咐,因此,宣沃眼睁睁看着雪公子哭啼啼地被拖走,也只能压抑怒气,无能为力。
眼前,一向不喜欢任何人靠近的老师居然允许皇叔摸他的脸。
一向对他人警戒万分的老师居然允许在皇叔待在身边。
都是皇叔趁人之危,这样欺负老师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
宣沃顿时对摄政王的恨意又加深了无数。
况且摄政王的手在被子底下,肯定是正趁他不能反抗,牵着老师的手。
宣沃语气不善:皇叔,您和老师从来都是敌对的,老师要是醒来看见您,病情也许会更加严重。
段栖迟垂眸,他讨厌我,也不一定喜欢你。你来,他更生气。
宣沃实在是忍不住了,兜头兜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皇叔难道得不到老师,就要把像老师的慰藉也从朕身边夺走吗?
段栖迟看了他几眼,明晃晃的嘲讽,我没有兴趣管你的破事,雪公子是死是活,我毫不在意,他像不像嵇雪眠,也和我没关系,你不要自以为是。
宣沃也不让步,皇叔,明明我们谁都得不到老师,让朕把老师带走吧!
段栖迟不打算教训他,好像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你带不走他。
他是我的。
段栖迟神色如常地说完这句话,宣沃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