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起身,丢下一句话:好好的审,撬不出东西来,你这个月的俸禄就罚去一半。
赵玄朗为了这一句打趣的话马上就要失去一半钱财,恨不得马上去抱嵇雪眠大腿求放过。
嵇雪眠却走的快,一口气走出大理寺,再也撑不住了,扶着圆柱子一个劲地喘,疼得他两眼发黑,险些跪倒在地。
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动不动就疼一下,而且头晕,缓一缓就好了,就是狱监里的腐烂味道太重了而已。
嵇雪眠循着记忆回到嵇府,眼前的故居一如当年,大宅院空无一人,家仆都被他放回家休假了,他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陈设一点也没动过,嵇雪眠走到阁楼下,在那里面的小木盒子里翻出来两枚玉佩吊坠。
嵇雪眠攥着沁得打手的玉佩,放在了里怀衣襟里。
和段栖迟生气归生气,既然答应过他,要送他个什么定情信物,不得拿出点真东西,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更何况,今夜还答应了那人画幅图,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欺负
嵇雪眠后悔自己被段栖迟醉晕了头脑,一时兴起答应了他那么多,眼下是逃也逃不掉了。
磨蹭到了晚上,嵇雪眠还是敲响了摄政王府的门环,才刚叩了一下,贵叔就赶忙把大门打开,迎祖宗一样把嵇雪眠迎了进来。
嵇雪眠奇了,你家王爷被犬咬了?
贵叔急得差点咬舌头:快别提了,王爷非得做月饼,弄得厨房都着火了,您快去劝劝他,别再糟蹋东西了!
等贵叔连哄带劝把嵇雪眠弄去厨房,却看见段栖迟把盘子摆了一桌,上面各式各样的月饼,不仅奇形怪状,估计口味也不怎么样。
段栖迟知道嵇雪眠生他的气,厚着脸皮把人搂过来,司伶,今天过节,我亲手做的,来尝尝?
嵇雪眠看都不想看,不尝。
不尝也行,那咱们打个赌可好?段栖迟不勉强。
嵇雪眠点头,你说。
段栖迟摇起折扇,笑意盎然:我拿出去卖,若是卖出去一个,你就欠我一个承诺,敢不敢?
有何不敢?只要你带着面纱,别叫人认出来身份,还能卖的出去,我便认赌服输。嵇雪眠非常有信心,段栖迟一个也卖不出去。
就这么办。
一刻钟后,月色渐亮,人来人往,段栖迟不疾不徐坐在摊子后,带着面纱,摇着玉骨折扇,没人买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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