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几乎快要受不了他这般驴脾气,火气一上来,同样有话问他:那你就当真不给我解释阿芙蓉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栖迟只是解释了这么一句,嵇雪眠却又被他钳住了下颌。
又是疯狂的一个吻。
不想看他这发疯的样子,嵇雪眠想推开他,却被他抓着双腕按在头上,挣扎不了。
放、放开
嵇雪眠好不容易侧过头,低低溢出几声。
段栖迟,你醒醒,别再被阿芙蓉迷惑心智了。
段栖迟痴迷地看着他,狂.热的眼神确实不复清明。
嵇雪眠的脸还是狼狈的,有血成滴。
他嶙峋苍白的五指攥成团,无力垂下,搭在段栖迟头上。
无声地穿进他头发里,薅住发丝,往后扯他:你还认得我是谁?
段栖迟被.迫抬着头,只看他一眼,瞳孔就开始晃。
眼前人漂亮的丹凤眼正氤氲着两团水汽,只是因为亲.吻窒碍了呼吸,导致的生理泪水。
血把他的皮肤衬得白.皙,明明还是那么冷淡,却好像染上渴.望似的,勾着人去把他占.有。
嵇司伶。
段栖迟张口衔住嵇雪眠的耳尖,非常不爽。
他自说自话:我不能让别人看见你。
段栖迟想了一下,他只穿了一件玄青外袍,随意地扯下,光着背脊站起来。
男人身经百战的身材劲瘦颀长,身上匀称流畅的肌.肉充满了侵.略感,肩头被嵇雪眠亲自刻上的野火纹显得更加张狂恣意。
可是他这一光,嵇雪眠却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新鲜的伤痕,是才结疤的。
煞是狰狞。
嵇雪眠忍着耳尖的微疼,又忍住了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怎么弄的?
段栖迟不回答,而是俯身。
从嵇雪眠微敞.开的衣襟领口,一点一点、褪下了他的外衫。
他的眼睛和嵇雪眠对视在一起,像是看待自己饿急了、千辛万苦打猎来的猎物。
嵇雪眠的本能告诉自己,很危险,快逃开。
他推拒着:你不能在这发疯
再次被狠狠亲住,毫无章法。
像是野.兽在嘶扯着,纠.缠不分。
嵇雪眠难耐地提膝,一膝盖撞上他的胯骨。
段栖迟被这突袭刺.激到,亲他的动作却更加凶。
嵇雪眠的衣裳已经被变得黏.糊糊的,人的血液刚流出来时是热的,但是贴在皮肤上之后就变冷了。
嵇雪眠被他褪了个干净,段栖迟却没有如他所预料那样继续犯混蛋,而是拿衣袍把他盖住了,一边枕着头,一边搂着脚,给他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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