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直勾勾的,让在场所有人看的都脊背发凉。
嵇雪眠后悔死了,不自然地垂眸,这下子连脖颈都红了。
他在干什么?!当着满朝文武全城百姓的面勾|引摄政王?
段栖迟看出他心理活动, 没忍住, 笑了出来,低低说了句:害羞什么?
嵇雪眠听见也装没听见。
没眼力见儿的人虽然少, 也不是没有。
摄政王副将之一站着他们身边, 开玩笑道:首辅大人眼见着又清瘦了不少,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得好好养养, 养好了才能和咱们王爷繁衍子嗣。
林渊恨不得给这副将一捶, 你嘴不会用可以闭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你去,带人把城门口大街扫了。
副将也是一根筋,诶了一声,扫大街我擅长啊, 这就去。
闻言,段栖迟眸光一暗, 去看嵇雪眠,确实瘦了。
嵇雪眠就不自然地偏着头心里有鬼,不敢对视,脸更红了。
大理寺少卿赵玄朗领着大理寺的人站的远,快步走过来,拉着嵇雪眠:大人,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您脸怎么了?
嵇雪眠身上的红意顺着耳朵根蔓延到后脖颈,脸上却保持着清冷自持的神情,干咳几声,恍若无事:天冷,冻的。
紧接着,眼熟的官员们都围上来,嘘寒问暖,满脸喜气。
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摄政王和帝师有过孩子,但是他们嘴严,相当一部分人对此一无所知。
内阁的几位学士终于看见了亲人,一个个的老泪纵横,嵇首辅啊,明天能不能来内阁?后天能不能来?这一个月您可都得来啊!
嵇雪眠没有废话,直接答应:好,我天天都会去,你们不用担心。
天天?段栖迟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那夜里也去吗?
嵇雪眠的眼神难得左右看,有点躲闪,含糊一下:不好说。
嵇雪眠很想说夜里不去内阁,但是夜里也不去摄政王府。
因为他们俩生的小崽崽还等着吃|奶呢!
夜里离了人虽然不哭,但是也不睡,就那么眼巴巴看着,怪可怜的。
段栖迟揪紧他的话茬不放,首辅大人怎么吞吞|吐吐的?是有什么为难的?
嵇雪眠敷衍他:臣夜里可能直接宿在内阁。
哦。段栖迟意味深长:看起来,内阁的事都等着你去办呢?
内阁几位大学士隔空打了个寒战。
无妨,段栖迟表现大方:今夜本王的王府也有急事等着你办,插个队可以吗?
今夜插个队,明夜可能也插个队,后夜么段栖迟含着些笑意: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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