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不熟、柑橘般酸涩的那种好看。
嵇雪眠浑然不觉,正光着脚,顺势一脚踩在他膝盖上,催促他:说?
段栖迟几乎是闭了闭眼,深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沈敬的妻子抱着个孩子进宫了,她来求我,见见沈敬。
嵇雪眠轻轻蹙眉,伸手遮挡了一下阳光,半眯着眼睛,长睫低垂,有点纳闷,她什么时候生的?从没听说过。
段栖迟心不在焉地划船,不是她生的。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划船居然变成了一种折磨。
嵇雪眠见他这磨叽的模样,心里又有点拱火,另一只脚也踩上他膝盖,那是谁生的?
段栖迟重重叹一口气,俩手一松,把桨一搁,他不干了,这船划得什么劲?不划也罢。
嵇雪眠这模样就是在搞他心态,本人甚至还有点不明白,问道:怎么了这是?
段栖迟一掌拢住他两双脚腕,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腰,不容抗拒地把他扯到自己腿上。
嵇雪眠一瞬间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是在外面!
段栖迟含了一口他的耳垂,混不顾其他:那就试试外面。
嵇雪眠被他那里的热度惊到了,磕磕巴巴地推他:晚上晚上还要去
去天子会,捣毁据点,我没忘。段栖迟揉了下他的鬓角,低声哄他,我想你了,要不要纵容我一下?
嵇雪眠闭上眼睛,脸彻底开始冒热气:那就快快点。
好半晌之后,小船终于不再摇晃,嵇雪眠清冷的嗓音都哑了,没什么力气地趴在他肩膀上,你又骗我。
谁让你那么乖,你就不会揍我一顿,让我滚蛋?段栖迟情难自制的吻他,眉眼皆是动情。
嵇雪眠被他吻的两眼含泪,自从来了玄清宫,他的眼睛就一直这样,非常湿|润。
嵇雪眠如他所愿:滚蛋。
段栖迟无赖的笑笑:来不及了,你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
嵇雪眠哑口无言,你一直都没说那孩子是谁的。
段栖迟好像才想起来这事一样,沈敬远房亲戚的。就是长得特别好看,不像他们沈家人。
嵇雪眠不由得想起了嵇寻英,嵇寻英那个白劲儿确实有段栖迟一部分功劳。
见嵇雪眠陷入沉思,段栖迟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满眼都是笑意。
一想起孔月怀里抱着的小崽崽那张雪白的小脸,他就联想到幼时的嵇雪眠,也是一样的可爱,不让分毫,直往他心窝子里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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