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嵇雪眠抱起来,大步走进一处隔间,一脚把门踹上,嵇雪眠蹦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段栖迟却不觉得这么简单就过关了,他看了一眼不透光的窗子,果然有杂乱的脚步声凑过来,肯定是有人在偷听。
嵇雪眠也听见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放高了声调,刻意引导舆论:夫君,来抱我。
段栖迟不想配合,他也不想说话,干脆利落地抓住床柱子,狠狠晃了好几下。
陈旧的榻马上发出支离破碎的刺耳声音,吱吱呀呀的,很快就要散架了一样。
却听见外面人发出欣喜的研讨声:他们可真热辣啊
还是年轻好,等下我也要试试
他还是个哥儿呢,有这样的相公,不得生一箩筐孩子
嵇雪眠乍一听见这话,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当时在南疆,段栖迟逼他说要给他生一堆孩子的事。
也没生一堆,一个就够要命的了。
段栖迟却扶额,他现在最怕听见任何有关于他没出世的小崽崽的事,这简直成了他的逆鳞,总有不怕死的来撩拨他,提醒他,让他心里难受,恨不得把嵇雪眠揉进身|体里,让那人一个字都别往心里去。
段栖迟忍了又忍,无需再忍,高声道:再听墙角,眼珠子挖掉。
不是啊,他还没叫呢
对啊,不做数的,必须得叫出来,我们得听见才行
段栖迟低低骂了一声,狭长的桃花眼漫上红晕,像是要冲出去团灭了这帮不怕死的淫|贼。
嵇雪眠按住了他,红着脸,压低了嗓音,断断续续的,配合着榻头的频率,叫了几声。
听的段栖迟心绪起伏,情难自制,捂住嵇雪眠的嘴,妒意滔天:别叫了,太好听了。
嵇雪眠差点笑出声来,你别这么直白行吗?我还以为你要说,除了你不许旁人听到呢。
段栖迟被他点破心思,虽然没好意思明说,但他从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恨恨地看着他造孽的嘴唇,咬了一口,不让他再叫。
嵇雪眠听见他浓烈的委屈声音:本来就是。
就我能听。
你留着,回去叫给我一个人听。
嵇雪眠失笑,那现在要不要出去?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段栖迟闷闷的,我有这么久?我怎么觉得我还挺快的?
嵇雪眠回忆起他把自己折腾的一整宿一整宿不能睡觉,干脆闭眼,不想跟他讨论这种问题:闭嘴。
嵇雪眠先推开门出去,一群人面露喜气地迎过来,不入流的夸赞听的嵇雪眠恨不得把脑袋埋地里去,太不堪了。
就连宣沃都一脸茫然失措,不知道怎么看待他的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