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嘴下直白,我就走慢了那么几步,没和嵇首辅一起出现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等我一盏茶的功夫呢?哪怕就等一小会儿,都不用让当娘的看见这一幕了。
嵇雪眠简直要疯了,突然间,郑贵妃从先皇妃子、摄政王的妈,变成了目击者,身份转变太快了,嵇雪眠彻底混乱。
三令五申说了多少遍,不许再叫宝宝了,结果还是当着太妃的面!
看见又怎么了?段栖迟直言,谁知道你会来。
郑贵妃対他儿子什么脾气闭着眼睛都能摸清。
但她还是翻了个白眼,没救了。
她雍容大度地走过来,尽管常伴青灯古佛,身上的贵气分毫不减。
她用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玄清宫,慢悠悠说了句:宫里很热闹啊。
林渊不解,太妃,下人们都睡觉了,哪来的热闹?
郑帆却伸手一指殿门,刚才跑过去的,那是我孙儿吗?
段栖迟大言不惭的承认了:是。
回过头来,郑帆笑的一脸满意,嵇首辅,你果然是能生的。
嵇雪眠表情有点不自然,面色还是潮红的,意外。
郑帆微笑,希望这样的意外越多越好。
她去殿里把嵇寻英抱了出来,让我带他一晚上,明天我就要回寺庙了,可以吗?
她问的却是嵇雪眠,嵇雪眠淡淡点头,悉听尊便。
所有人都走后,段栖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嵇雪眠: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
嵇雪眠别过头,明知故问:那该休息了。
段栖迟摇头,先别睡觉,这事还没完呢。
段栖迟把他拉进屋,按在榻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听小崽崽说,他有三个爹爹。
是真的吗?
嵇雪眠一愣,突然想起今早嵇寻英开的玩笑,顿时热气往脸上蹿,清清冷冷的声音臊的简直要化成一滩水:不是没有
段栖迟有意逗他,又问:他还说,你让他管别人叫爹爹,还叫了好几个人做爹爹。
可有此事?
嵇雪眠被他问的耳朵发红,本来就在这种事上不善言辞,实在是解释不清了,干脆抓住了他的手。
段栖迟笑笑,怎么,这是要贿赂我,让我闭嘴别再问了?
嵇雪眠磕磕巴巴的解释:别、别问了,本来就没有的事,他不知道你是他父亲。
段栖迟表示质疑,父子连心,他肯定知道,这聪明劲儿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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