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躲。
“你!你!休要放肆!”说的是怪罪的话,但她出来的声音却是软绵绵的,更多的便成了嗔怪。
“作恶”的反而一脸无辜,他甚至欺身向前:“你早就知道了?”不等周念蕴回答,徐玉朗又控诉,“知道了你却不告诉我。”
周念蕴不适应与他如此亲近,平时二人靠一靠握个手已是她抛却礼仪不顾,刚才这个吻对她来说实在惊世骇俗,羞的她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推开徐玉朗不断靠近的脸:“是你自己笨,发现不了还来怨我!”听她承认一早就知道,徐玉朗又惊喜又委屈,一把握住她的手。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他终于在一边坐定,怕周念蕴跑了似的,非要靠着她。
“你这不是知道了。”周念蕴无可奈何。
“那怎么能一样!”徐玉朗仗着今天自己占理不休不饶的。
“就是我俩去大安观那次。”周念蕴妥协,还是告诉他的好,真不知道徐玉朗还会如此缠人,“在后院我想起来的。”
后院竟是客房,供来观中供奉的人暂住的,徐玉朗记得那棵枯黑的树,十几年前它还生机勃勃。
“你……你让我帮你……”徐玉朗试探着,周念蕴点头。
让他爬树捡风筝,报酬是一块饼。
徐玉朗仍清楚记得饼的花样,皮酥精致周遭是繁复的花样,一连串的做出福字,他吃到内馅,芬香清甜,他娘亲说是蜜渍的桂花。
“我瞧见小玉朗在院墙外偷偷哭,眼眶通红好不可怜。”周念蕴回忆初见他时的场景,徐玉朗这下子印象深刻,不免脸上无光。
周念蕴状似轻佻的刮过他的鼻子,徐玉朗闷着声躲,一边苍白的为自己辩解:“那时没得吃,娘亲又病了我才哭的。”
“我问你会不会爬树。”
“我说会。”
“我许诺拿下风筝给你一块饼子作为报酬。”
“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二人一问一答,相视而笑。
徐玉朗其实很不解:“那样大冷的天,风又不大,你放什么风筝?”周念蕴一噎,徐玉朗好似更感兴趣,“你爬到那树枝上便不敢往上了吧?其实也不高。”
话到最后隐约让她听出些嘲笑的意思。
周念蕴撇开头,被他烦人的掰过来。二人挨得太近,她不免双颊绯红,不大自在的挪了挪,她才说:“我在家中最长,礼仪规矩自要给弟弟妹妹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