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清哥儿我告诉你,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才提出要来帮你打理这府上的事的,这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呀。”林柱看杨云清这个外甥迟迟不松口,心里也不耐烦了,说话也硬了起来。
杨云清听着这话都要气笑了,林柱他这话说得好听,但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他那想要吞了杨府家财的野心。这个林柱本事不大,但是胃口倒是不小。
“既然舅舅这么说,那我也只能不识好歹一回了,毕竟我可不想家业落到旁人手中。”
“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舅舅,怎么会害你呢。我看你就是被这些下人给教坏了,居然这么不尊敬长辈。”
“就是。我们可是你亲舅舅、舅母,提出这些可都是为你着想,你看你可不就剩下我们这些亲人了吗?”一旁站着的张氏也上前为自己的丈夫说话了。
“好了,刚刚的话也不必说了,现在我身子不适,你们回去吧。若是再呆下去,我可不保证我会像我爹那样大方,隔段时间会给你们十两八两银子,到那时你们一分银子也捞不到。”杨云清现在是实在不想搭理他这个便宜舅舅了。
“诶,你小孩子家家的,这……”
“怎么,不走,是想以后什么银子我都不给你们是吧?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本朝的法律可从没说过舅舅可以霸占外甥家的财物吧?若是再这样下去,舅舅可别怪外甥我不念情了”
“管家送客吧!”
“是,少爷。”海伯见少爷没有被这对夫妻糊弄住,心里十分高兴,现在听少爷说送客,就赶紧高兴地去请那夫妻俩出去。
“行,行,我们这就走。”林柱看着这个外甥年纪虽小,但是和他那个死去的爹一样不好糊弄,怕再待下去以后一两银子也讨不到了,也不敢再多留了,只好赶紧说走。毕竟本来他们来的时候也是想着外甥年纪小耳根子软,他们说几句说不定就同意了,这样他们以后也能过上吃香喝辣的生活了。现在没想到这个外甥不好糊弄,他为了以后的银子自然也不敢再在这呆了。
想着这些,林柱赶紧拉着一旁还不明所以的张氏出去。张氏出去的时候还在说:“当家的,我们这就走了?”
林柱拉着张氏出了杨府的门才说话:“怎么不走呀,我们当初来的时候可不就是冲着这个小崽子到时候心软一下就答应我们的要求吗?可现在你看他那样,年纪小是小,但是那心和他爹一样硬。要是再在这待下去,让他厌恶了,他以后连一钱银子都不给我们了,我们喝西北风去呀!”
“当家的说的是,不过这也都怪咱那小姑子给出的骚主意。”张氏这时候还不忘给那个待在家里的小姑子上眼药。
“哼,你说的也对,这个时候妹丈去了,我听了那死丫头的话来,那个小崽子要是因此以后发狠不给我们银子了,那个死丫头以后一毛嫁妆钱都别想带走。”林柱就这样骂骂咧咧的和张氏回了家。
管家将林柱夫妻俩亲眼送出门才回去。杨云清此时正斜躺在床上,他刚刚接受完那一大波记忆后,头还是隐隐作痛,再加上原身估计也是因病才去了的,这才让他占了这具身子,所以此时他的身体是真的难受,刚刚还是他撑起精神才和林柱夫妻俩说完了那番话。
这时见管家进来了,又提起精神对管家说:“父亲刚去了,而我现在又在病中,家里难免人心惶惶,这几天少不得要劳烦海伯您去帮忙花费心思打理打理,我就先在此谢谢您了。”
“少爷这可是折煞老奴了,这些都是老奴的份内之事,之前也是老奴疏忽了,让他们闯了进来,接下来少爷您放心养病,我保管帮您把府里打理的妥妥的。”
“多谢海伯了。”杨云清身子现在本就不好,现在又撑起精神说了这么多话,这个时候就实在撑不下去了,忽然眼前一闪,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海伯见杨云清晕了过去,瞬间惊了,生怕少爷又像之前那样,差点一病不起,所以赶紧大喊:“来福,快点过来,少爷又晕了过去,你去拿银子,给我赶紧把来春堂的王大夫请过来,快点!”
来福一听,顾不得多想,赶紧拿了银子,一路慌张地跑到了来春堂去把坐诊的王大夫给请了过来。
王大夫就是之前给来给杨云清看诊的大夫,来了之后听管家说少爷醒过来一段时间后,刚刚又晕了过去,他就感到惊奇,当时他都要以为这个杨府的小少爷要去了,没想到还能挺了过来,现在来了就更不敢怠慢了,毕竟上天都有好生之德,这个孩子刚刚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他更要好生给他医治。
不过也可以说王大夫并没有诊断错,毕竟那个真正的杨云清已经去了。
诊脉的时候,王大夫发现这杨府小少爷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却也透着一股生机,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一副命不久矣的脉象,现在这脉象倒像是劳累过度了。
如果杨云清醒着的话,他就能回答王大夫的问题了。废话,当然会劳累了,他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人,刚刚接收了一大波记忆,头痛的厉害,还没有好好消化,就又遇上了便宜舅舅想要来谋划家业,撑起精力把他们弄走了,这样一番下来怎么可能不累。
不过王大夫也并没有多想,他行医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比这还稀奇古怪的脉象那是多了去了,所以诧异一番后,看着没有什么大碍,就向管家们说了情况,然后就熟练的开了一副方子递给管家让他们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