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许吃,酒也不许喝,难受死了。”
国丧期间不许食荤饮酒,膳房每日送来的东西让人食不下咽,崔晚晚为此发了好几次脾气,佛兰劝她,她竟还赌气绝食。好在拓跋泰虽冷脸不语,却把此事记在心里,偷偷带了两只兔子进来烤给她吃。
陈酿下肚,很快崔晚晚双颊飞上桃花,美眸也似蒙上一层雾,不复之前清明。她高兴拍着拓跋泰的胳膊,道:“幸好有你,你怎么什么都会?”
会打仗,会杀人,会灭鼠,甚至还会涂丹蔻……虽然有点笨手笨脚的,但也算不错了,没想到他还烤得一手好肉!
拓跋泰盯着她看了片刻,端起酒轻抿一口,道:“臣出身寒微,自是要亲力亲为。”
“又骗人。长了一副好脸,嘴里没一句实话。”崔晚晚不由分说往他嘴里塞了块肉,贴着他咬耳唤道:“元泰——”
拓跋泰猛然一惊,腮帮子鼓起甚至忘记咀嚼,愣愣看着她。
“别这样看我,不然……”崔晚晚|干脆双手捧住他的脸,趁着酒劲壮胆,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亲完她还咂咂嘴,似在回味:“嗯,烤肉味儿。”
拓跋泰刚抬起手,崔晚晚又一把按住,娇蛮威胁:“你敢擦嘴试试!”
“娘娘误会了。”拓跋泰轻而易举挣脱,然后去拿酒碗,低声道:“我不姓元。”
“元”姓是枷锁,除了束缚住他,什么好处也没有。
“你不想姓元,但你那个义父倒是恨不得改名换姓,认姓元的当祖宗。”崔晚晚醉眼惺忪,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些年你在伪君子的手下,过得不怎么样吧?”
拓跋泰沉默不语,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说话,哑巴啦!”
他不理人,崔晚晚就踢他,反正他一向“逆来顺受”。
谁知今天拓跋泰一反常态,还没被踢到就逮住了她作恶的脚。
“娘娘须得改一改这动不动就踢人的坏毛病。”他冷脸说道,把她按到圆凳上,随手解下腕子上绑带。
崔晚晚挣扎一番,犹如蜉蝣撼树,根本不起作用。她眼睁睁看他把自己的两只脚踝紧紧绑在了一起。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气得要命,举起手就要扇他,又被他擒住了手腕,然后解下另一边的绑带捆了起来。
拓跋泰衣袖散开,索性脱掉外衫,然后自顾自烤肉饮酒,好一派怡然自得。
“拓跋泰你混账!”
自打出娘胎以来,崔晚晚就没受过这种气,即便是昏君元启,被她甩脸色指着鼻子骂,也是先来赔礼求和的。可拓跋泰这厮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竟把她“五花大绑”,最过分的是还在一旁喝酒吃肉,看她笑话。
可任凭她怎么骂,拓跋泰都岿然不动,甚至还瞥她一眼,道:“猫儿的爪子总要磨磨才好。”
竟把她比作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