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是在偷偷描摹他的模样。
“还给我。”崔晚晚把画抢了回来,宝贝似的抱着,嗔怪道,“还没画好呢。”
拓跋泰搂过她亲,眉梢都是笑意:“就这么喜欢朕?日日相见还不够,竟要画下来珍藏?”
“你少自作多情,谁喜欢你了。”崔晚晚嘴硬不承认,“我是准备做个用来出气的木头人,生气的时候就把画贴上去,专门打他。”
“反了你!”
拓跋泰逮着她腰间软肉上使劲挠,她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溢出来。
“阿泰,”她软软靠在他肩头,极小声地说道,“我怕忘了。”
他还沉浸在欢悦之中,一时未听清:“你说什么?”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第72章舍得不能留了。
六月进入雨季。
今年京城的雨水来得多且大,护城河的水位都暴涨了一丈多,各地上的折子里也说今夏雨多,拓跋泰唯恐爆发洪涝,急召各郡州掌河渠堤堰等事务的官员入京,会同工部共商对策。
好在去年他刚登基就下旨治河,在国库空空的情况下,硬是挤了一笔银子拿给工部疏通河道、修缮堤岸,如今看来还是起了作用,至少没有严重的决堤发生。
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夏季是农桑的关键时候,若是一个不慎良田被淹,不仅粮食颗粒无收,更会影响到均田令第一年的成效,所以拓跋泰格外上心。
他一上心就废寝忘食,又是数日不进后宫,连贵妃搬回长安殿这件事还是福全告诉他的。
不知不觉邓锐的儿子都满月了。
邓锐是御前红人,想巴结讨好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又为人豪爽实诚不设防,所以从前的将军府总是大门敞开,门庭若市的样子,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但今日一反常态,将军府铁门紧闭,偶尔有人前来敲门拜访,也被门房一应回绝。
今日天子亲临将军府,邓锐便闭门谢客,只邀了白崇峻来一齐饮酒,三人就像从前在军营那般高谈论阔。深宅后院的女子寝房内,崔晚晚正看着襁褓里的奶娃娃好奇。
“他为何一直在睡?”
林新荔掩嘴一笑:“才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吃了睡睡了吃,醒着的时候少。”
崔晚晚明了,随即面露喜爱:“真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