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柔窝在他怀里，微微闭着眼享受他的爱抚。
“今天白歆依过来找我，说白家倒台了？我记得白家还有几年的财运的。”
她其实大概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是想听他亲口跟她说。
“嗯，我做的。”
褚汀白的声音看似平稳没有起伏，但是窝在他怀里的卿砚柔怎么会没有感受到他肌肉的紧张呢。
“我想说的是，做得好！”
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吻了下他的下巴。
她的举动令他紧绷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虽然一早就知道她不会怪他，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
放在她头顶的手微微用力，让她重新回到自己怀里，不让她捣乱。
“今天我要是再快一点，刘媛媛是不是就不会死？”
虽然刘媛媛做的事情很令她无法理解，但那毕竟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跳了楼，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波动。
“但那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吧，就算活下来每天也要活在痛苦悔恨中。”
“所以，你不许自责，从始至终你都做得很棒。”
在他看来，刘媛媛不过是选择了一种最能让自己解脱的方式来解决了这个问题而已。
她无法承受以后没日没夜的愧疚围绕着她，所以选了一种她以为最好的方式去弥补她犯下的错。
这不过是解脱了自己，又再一次给活着的人带来痛苦罢了。
可悲又自私。
——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有时间，这次总算是可以带她去游乐园了。
“我要坐过山车，大摆锤......”
她说的全是刺激的项目，他牵着她的手先带着她去买过山车的票。
这个点没有什么人玩，他们这一轮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们坐到了第一排。
“你紧张吗？”
发觉他的手牢牢地扣着旁边的扶手，她微微转头看着他问道。
“不。”
这时过山车已经开始慢慢动起来，卿砚柔仔细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不对，便不再管他，略带兴奋地四处张望。
车子慢慢爬到最高处，这是九十度垂直的，接下来便到了最刺激的一部分。
‘轰——’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紧闭着双眼，嘴唇紧抿，双手死死抓紧一旁的扶手。
两人都分外安静，这几秒的时间里在他们看来，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从车上下来时卿砚柔的腿有些发软，全靠褚汀白揽着她才有些力气，这时已经没了刚刚的那种兴奋期待。
“还玩吗？”
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柔声问道，他之前也没有玩过，还有些紧张，坐下来感觉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