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后,声音骤然冷了:“三弟,知道的越多,离黄泉路就越近。”他苦心蛰伏多年,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的偏差。
“大哥,我唤你一声大哥。今夜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來灭我的口。你我兄弟多年,你真的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來吗。”三皇子镇定的周旋,实际上后背已经升起了一层冷汗。他知道自己是在赌,赌赢了,那自然最好,赌输了,很可能就赔上自己的一条命了。就他今日对太子的了解,他才发现,原來在他的兄弟之中,手段最为狠辣血腥的,也许并不是晋王,反而,是这位一直以文弱窝囊著称的太子。
太子的眼睛眯了眯,沒有再说话。
三皇子淡淡的一笑,朝着太子又走进了两步:“其实今日弟弟來,是有一笔生意要和大哥你谈的……”
夜色静寂,偶尔响起的蛙鸣很快就将那两名黑衣人的对话声遮掩了下去,除了他们彼此,再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翌日清早。
整个队伍都在一片忙乱中惊醒。
皇后的帐篷里,贴身宫女嫣然急的冷汗直流。
皇后趴在榻上,抱着痰盂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呕……”皇后难受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嫣然急忙在一旁帮她清理干净。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怎么会这样。”嫣然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早知道这样她一定会劝住皇后,不让她伴驾出宫。
皇后堪堪止住了呕,抬起头,嫣然赶忙递上罗帕帮皇后擦拭。
然后又递上清水,让皇后漱口。
皇后才缓过一口气來,可是紧接着又开始吐了。
嫣然也懂得一些医理,此刻她看皇后这样,那已经压下去的疑惑忍不住又提了起來,她将三根手指搭载皇后的脉搏上,而后脸色不禁大变。
圆如滚珠,滑如玉带……这。这是喜脉啊。
“娘娘……您这脉象。”嫣然的脸上瞬间退去了所有的血色。
皇后此时却出奇的冷静,她一看嫣然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有变。当即,她只是冷冷的吩咐帐内的宫女道:“你们都去帐外守着,无论何人问起,都说本宫只是夜里受寒,凤体微恙。谁要是敢多说一个字,当心自己的舌头。”
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齐齐跪在地上:“是。奴婢遵命。”
帐内只剩下皇后和嫣然了。
皇后死死的盯着嫣然,问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