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涟漪挑眉:“哪样。”
晋王想了下,之后方道:“猪头。”
莫涟漪倒吸了一口冷气:“轻轻何时内力如此深厚了。两个耳光竟是就将那等厚脸皮打成了猪头。”
似是听不出莫涟漪的嘲讽之意,晋王只把玩着她的秀发:“只是,轻轻做的确实不对。”
“嗯,不该打脸,被人看到痕迹,终究是不好。”莫涟漪神思着,似是在想着如何能将柳丝打的不着痕迹。
“……你呀,就是对她太放纵了。”
莫涟漪扬起了下巴:“我的丫鬟,我不放纵她谁放纵她。”
“你忘记你交代我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她既然直接向我告状了,我必须得做些表面功夫是不是。”
堂堂一个王爷,想要处罚一个丫鬟,却还前來取得莫涟漪的同意,莫涟漪知道,她应该见好就收,当下沉思了下道:“那你打算。”
“罚她半年的月钱。”
“三个月。”
“成交。”生怕莫涟漪会反悔似的,晋王立刻道。
晋王走后,莫涟漪看着身边揪着衣角的轻轻,当下直接从发髻上拔下明珠步摇:“喏,赏你。”
轻轻看着那抵得过她三年月钱的步摇,眸光湛亮:“小姐,可不可以再罚我一次。”
莫涟漪抽了抽嘴角:“你倒是不贪。”
晋王罚轻轻三个月的月钱的事情只告诉了纳兰于飞,算是给她一个交代了,可是柳丝转头就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现在整个晋王府对此事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轻轻毕竟是莫涟漪的丫鬟,哪有肯吃亏的道理,当下就把莫涟漪赏赐给她的所有首饰戴上,在府上招摇了一圈,向柳丝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过,不得不说,晋王为了柳丝惩罚轻轻这事,也让一些攀高踩低之辈倒向了纳兰于飞这边,因而她们主仆的地位在晋王府更是节节高升。
这天,又到了莫涟漪去宫中给皇帝疗伤的时间了。
皇帝本來就有旧疾,再加上这次伤了心脉,而且,他心内的伤,一直都沒能开解,因而,现在的皇帝可以说是在用灵药和灵力吊着命了。
莫涟漪虽不愿承认,可是却也清楚,皇帝,只怕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屋内弥漫着一种浓郁的药味,即便各处都点燃了沉香,试图掩盖这味道,可是药味却依旧清晰可闻。
屋内,皇帝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眉间的红印更深了,短短不过月余,皇帝再无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明明就是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
“小狐狸,你來了。”
即便沒有睁眼,皇帝也听出了莫涟漪的脚步。
强忍下心底的酸痛,莫涟漪抬步上前,展露笑颜:“老狐狸,这几天你有沒有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