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涟漪在回鹘都城中看似漫无目的的晃悠了一天,实则是各处打探消息。
傍晚的时候,莫涟漪坐在城中最热闹的酒楼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梳理着这一天的收获。
就她打听到的消息來讲,眼下,她的确是有一个机会可用。当下,仔细盘算一番,她脑中便有一个一个妥善的计划。
翌日。
一大早,承德太后的殿外跪着十几个人,各个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手持皮鞭,暴怒的鞭打着跪在地上的人,表情狰狞,口中谩骂道:“你们这群庸医,朝廷养着你们,你们却连母后一点头疼的病都治不好,活着何用,”
原來,此少年是孟渊同父异母的弟弟孟祺,也是承德太后的亲生儿子。
太后久有头痛的顽疾,尤其是这次,从半夜就开始头痛,然而这些太医郎中们开出的方子却沒有一点用处,小王爷自然着急发怒。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到孟祺身边,沉声道:“回禀小王爷,有人揭了皇榜,说他能治好太后的头痛病,”
闻言,孟祺燥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急忙令侍卫带那人來见。
不多时,只见侍卫身后跟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翩翩公子走來。
虽然他穿着一般,可是身上透出的那股气质,却令孟祺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草民连一见过王爷。”声音清澈,干脆。
“你不是回鹘人,”孟祺盯着这个叫连一的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草民的确是外乡人,前來贵地置办草药,”男子应答如流。
沒错,这个自称连一的男子,就是一身男儿装扮的莫涟漪。
昨天她见到了张贴在外面布告栏里的告示,她便知道自己有了一个进宫的机会。
早上,她支开了自草原跟随她的二十名侍卫,乔装打扮后孤身一人前來。而这一次,她也格外小心,她的妆容看起來,就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男子,至于嗓音,配合药物作用,也很容易改变。
“你能治太后的病。”这才是孟祺真正关心的事情。
莫涟漪点了点头,回到道:“草民常年做草药生意,对医术也略有研究。”难得她会这样谦虚的说,要知道,药王门的门主都得敬她三分,区区一点头痛,那根本不在话下。
闻言,孟祺将信将疑,但是想到母后被病魔缠扰,那痛苦的样子,当下心想,也只能是试一试了。
清了清嗓子,孟祺挥了挥手中的皮鞭,狠狠的说道:“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这外乡人若是治不好太后的头疼病,我保证,你走不出回鹘,”
那阴戾狠绝的样子,倒是丝毫沒能让莫涟漪害怕,心道,哼,小小一个回鹘,还不是本姑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由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