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定了山顶餐厅那边的烧烤,因为都带了家属,所以气氛相对来说,还算轻松。
不是工作日,让大家都当作是团建好了。
陈尘出帐篷后,一直和同事一起忙到中午,因为早上算是偷懒了许久,陈尘觉得过意不去。
她主动揽下了所有收尾工作。
谈氏集团那边公关部的同事也过来了,在餐厅的休闲区陪领导们闲聊,陈尘转了一圈,也没见着谢忱。
她还纳闷呢,怎么刚刚还嚷着让她别乱跑,结果这会自己人却不见了?
陈尘拿出手机,晃了晃,敲了敲,发现依旧是一块砖。
算了,她随手抓住一个同事问:“谢总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他人?”
这位后勤部同事说:“哦,谢总好像有点不舒服,发烧了,去那边帐篷休息了。”
陈尘:“……”
发烧了啊?
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上这件冲锋衣根本就不是统一发配的,是谢忱自己身上脱下来的。
算了,他感冒也算有她一半的责任,那她给他送盒药去也是应该的吧?
陈尘做完心理建设,去她自己带来的药箱里找了盒消炎药和水,去帐篷那边找他。
谢忱确实发烧了,凌晨将冲锋衣送给了人,然后又在山上走了那么一圈,烧得不冤。
他头有点晕,但并没有睡着,只是半躺着在假寐,右手背遮住了眼睛。
有人掀开门帘,谢忱睁眼,看见陈尘,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陈尘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消炎药和水,来报答你的驱蚊水。”
谢忱的声音很轻,说:“谢谢。”
又问:“要进来吗?”
陈尘踌躇了一下,这一个帐篷,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然后就听谢忱说:“我没什么力气,麻烦你帮我拧一下水。”
陈尘见他脸色苍白,人虚虚地,好像确实没什么力气,何况她心里已经将一半错,归结在自己身上了。
心里防线一再降低,人就脱了鞋进去了。
陈尘蹲在他身前,将药抠出来两粒,然后再塞进他嘴里,指腹恰好触碰到他的唇。
好软,就是唇色有些苍白。
陈尘觉得自己不对劲,怎么能对一个病人产生这种想再摸.摸.的想法呢?
这是不对的。
于是,她迅速拧开水,递给谢忱,让他吞药。
谢忱接过水瓶,喝了两口,将药吞下,陈尘就立刻问:“要再喝几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