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尴尬一笑,心情十分复杂。
次日的早晨与预料中一般,十分热闹。
皇帝先是因为豫州的事情发了一通火,当场将百官骂了个狗血淋头。
朝廷出了贪墨赈灾钱粮的事情,属于是极为恶劣的丑闻。
只因此事定会牵扯到好几个衙门,也难怪皇帝会生这么大的气。
皇帝骂完了人,百官纷纷做了检讨,后头便是如何安排查明真相了。
告御状的人和投了案的容庆淮,所提供的信息都极为有限,要想彻底查清楚,并追回被贪墨的钱粮,势必要花些工夫。
尤其是豫州,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
派谁去追查,是个很值得考量的问题。
“有谁想自愿前往豫州吗?”皇帝扫了一圈殿内,冷声问道。
百官纷纷垂着脑袋不敢和皇帝对视,生怕这苦差事落在自己头上。
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只怕背后之人身份不会太低,所以没人愿意去得罪这个人。万一要是对方身份高贵,这一击没死透,回头复起是要算旧账的。
再加上豫州的赈灾钱粮早已被贪墨多时,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想要追回来只怕难度不小。
所以这差事无论怎么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真不错。”皇帝冷笑一声,似是极为失望。
他目光扫过众人,正犹豫将差事交给谁时,便闻一个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父皇,儿臣愿前往。”
众人循声看去,见说话的是宴王于景渡。
这位宴王殿下前些日子在清音寺一住就是近月余,朝中甚至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要步老王爷的后尘出家,没想到如今这么巧,一出事他就回来了。
太子惊讶地看向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
他早已安排了人毛遂自荐,只是不想显得太刻意,所以才提前吩咐人别太着急表态,免得惹人怀疑。
没想到他这位三哥,竟然会提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要求。
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刚从边关回来的武人,怎么可能被委以这样的差事?
“老三有心了。”皇帝点了点头,“不过你身子不好,眼看入冬了,就别奔波了,免得身子受不住。”
“父皇……”于景渡似乎还想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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