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公子,今日来寻我是为了何事?”江继岩明知故问。
“我是为了宴王殿下的事情来的。”容灼开口道。
“哦?”江继岩挑了挑眉,等着他往下说。
“我和我娘,还有舅舅和表哥能顺利回京,多亏了宴王殿下和江少卿照拂。”容灼道:“我爹如今还能活着,也是多亏了宴王殿下帮忙。”
江继岩面上闪过一丝惊讶,显然容灼朝他说的话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依着宴王殿下的预料,容小公子今日来找他,应该是兴师问罪才对啊!
怎么他看容灼这神情,不像是知道了真相的样子?
“容小公子不必客气。”江继岩忙道:“来日你若是想感激他,当面感激便是。”
“我能见到他吗?”容灼问。
江继岩目光微闪,“自然。”
“那你现在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容灼道。
“今日只怕是不大方便。”江继岩道。
“不方便就算了。”容灼道:“那能不能劳烦你,帮我朝殿下传个话?”
“容小公子请说。”江继岩道。
“那日我听你与黎锋说,太子屯私兵的事情没办法揭穿,若有不慎恐怕会波及到宴王殿下。”容灼道:“后来我回去之后想了想,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虽然未必能有多大的用处,但至少可以帮宴王殿下撇清此事,也算是报答他对我们家的恩情。”
江继岩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法子?”
“以毒攻毒。”容灼道。
江继岩拉着他坐下,摆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
“太子找了边军的人做将官,想借此来污蔑宴王屯私兵。”容灼道:“我们也可以污蔑太子。”
“污蔑太子?”
“嗯。”容灼道:“你把上回抓了的那两个刺客给我,我找我舅舅的护卫押着人来衙门报官,将当日被追杀以及在祁州诱抓刺客的事情俱实上告。”
“可你没法证明是太子派人刺杀的你们。”江继岩道:“而且你爹当时投案也未曾攀咬过太子,如今再改口只怕不妥,反倒惹人猜忌。”
“我们不改口,只是多加几句。”容灼道:“只说有人要我爹攀咬宴王,我爹念及他在边关为国浴血,不忍做这样的亏心事。背后之人为了逼迫我爹,甚至要拿我和我娘的性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