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今骑在马上呢,于景渡这么拉拉扯扯的属实很引人注目。但因着黎锋的安排,跟在于景渡和容灼前后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所以于景渡丝毫没打算避讳。
容灼并不知他这些安排,被他一拉扯顿时紧张不已,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
于景渡不敢使劲儿逗他,收敛了不少,一路上都老老实实的。
直到两人回到住处之后,他才朝容灼解释。
“从前在戍北军中习惯了。”于景渡道,“在军中立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得时不时让人看到你的锋利才行,而且我也希望私兵营这帮人能先记住我,万一将来……”
容灼闻言一怔,“将来什么?”
“放心,我可没有太子那样的心思。”于景渡道:“我说的是万一将来我没能坐上那个位置,多半还是要被放出京带个兵什么的。北江虽好,但太冷了,不比豫州这么清闲。”
他倒是不怕冷,在北江待一辈子也无妨。
但容灼不行,到了那种地方他肯定受不了。
容灼并不知他这些心思,只听他说将来没能坐上那个位置,便以为他是在担心什么,忙道:“太子都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万一?”
虽然这一世他们经历的很多事情都变了,太子比原书里早一年多就被皇帝厌弃了,但一切却还在正轨上,容灼觉得于景渡做皇帝是迟早的事情。但话虽这么说,如今他待对方的心思到底不同以往,听于景渡说这个万一,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我会很小心,绝不会冒险让你担心。”于景渡道。
容灼耳尖一红,嘴上却不饶人,“我没担心你!”
“嗯,你没担心。”于景渡顺着他的话道。
容灼被他这副一脸纵容的样子惹得气都生不起来,只能不理他了。
段承举听说他们的事情做得很顺利,当晚让人摆了一桌酒菜庆祝。
于景渡倒也给面子,席间竟还陪着众人喝了不少酒。
这次的事情说起来段承举也算帮了不小的忙,于景渡还是挺承这个情的。尤其是假借着随行的名义,让他一路上和容灼有了更多相处的机会,若非如此对方说不定还不会这么快看清自己的内心。
单是为了此事,于景渡也不会亏待了段承举。
只是如今对方尚不知他和容灼真实的身份,所以他不想将话摊开说。
一切等回京之后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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