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让我找叫花子朝话本先生传的话,有用吗?”青玉问容灼。
容灼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总归是没帮倒忙吧。”
“那就好。”青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平日里便不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容灼不主动说的事情,他绝不会多问。
“走,带你去江月斋吃顿好的。”容灼开口道。
青玉闻言忙老老实实跟着他去了江月斋,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青玉感觉今天的容小公子有点矛盾。
在听到宴王殿下被立为新太子的事情时,他明明是高兴的。
但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有些失魂落魄的。
另一边。
于景渡正在听皇帝絮叨。
皇帝今日似乎也颇多感慨,下了朝之后也没找朝臣议事,只留下了于景渡一人。
原本有好些想朝于景渡道贺的朝臣,都因为没找到机会,只能作罢。
“你冠礼时,便因为远在北江,耽搁了许久才补上仪式。”皇帝道:“如今立储也是,原本在你生辰之后,诏书便该下了,没想到皇后骤然薨逝,又耽搁了这么久。”
“无妨。”于景渡淡淡道。
皇帝朝他掏心掏肺说这些,原是想着于景渡能安慰他一番,说点“这又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没想到他絮絮叨叨半晌,只换来了対方一句“无妨”。
“景渡,你放心,这才的立储大典,朕一定让礼部好好准备,定不会委屈了你。”皇帝又道。
于景渡抬眼看向他,开口道:“边关战事吃紧,父皇还没有决定让不让儿臣出战吗?”
皇帝闻言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纠结痛心的模样。
于景渡在听到来福宣读立储的诏书时,便知道皇帝早已下定了决心。
如今他见対方这副样子,只觉得厌恶。
于景渡甚至都能想到皇帝在决定今日立储时,心里都想过什么。他这位父亲,最关心的绝不是会不会失去自己的儿子,而是怎么做选择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景渡。”皇帝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伤感。
“父皇。”于景渡知道他在等自己递台阶,便勉强开口道:“战事不等人,请父皇早日抉择吧。”
皇帝闻言这才开口道:“你那日请缨时说的话,朕仔细想过了,这朝中确实没有人比你更骁勇,更适合去担起这副担子,所以朕允了你去边关。”
“多谢父皇。”于景渡单膝跪下,朝他行了个礼。
“不过这立储大典……”
“等儿臣凯旋之日再说吧。”于景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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