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先起来说话。”阿萝可没有让人跪自己的习惯,更没想撵她们走,连忙让她们起来说话。
谁知这两个也是拧的,也不管这青砖地面多凉多硬,直接就把头往地上磕,
“娘娘,请您相信我们会忠于您的,求您留着我们。”
唉,阿萝叹气,伸手拉住她们,“我没想赶你们走,就是怕你们过不习惯我这样平淡的日子。”
“娘娘,我们姐妹能被送到您这,已经很幸运了。”她们这种命不由己之人,自小达到除了听命、忠诚,是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何况身为女子,没有插进花楼做探子,而是做婢女已经算是好差事了,她们除了感恩别无所求。
“我就是随口一问,若你们想留,我自然是欢喜的。”一个能做美食,一个能看病,她确实是很满意的。而且她们是凌御寒放心的人,她自然也放心。
“对了娘娘。”青柠双手呈上一个盒子,“这是王爷让奴婢转交给您的。”
阿萝终于知道为什么如此安静了,那个平时撵不走的,好像很久没出现了。
想着半月前那双急切迷离的眼眸,阿萝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连下午比较安静的宝宝都跟着动了。
“他人呢?”阿萝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起盒子仔细打量。
“永城山匪流窜,王爷带兵剿匪去了。”
阿萝“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手拨开小盒子,里面竟有一支木簪和一张字条。
字条是盖在簪子上面的,阿萝便就近打开起字条:
“曾见到有下属为家中妻子雕刻木簪,便想着为你刻一支。此簪是连夜赶刻的,初次尝试手艺拙劣,且雕功简陋。不奢求你戴着它,只希望你留着,不要嫌弃便好。”
花言巧语!阿萝把纸条扔到腿上,又拿出簪子摆弄着。
木簪通体是黑檀木的,簪头样式简单,款式普通无华。可往簪头看去,竟是同心图案。
阿萝垂着头双唇微嘟,嘴上说着不打扰,还不是耍了心机?不然,那么多图案不好刻,非要刻个同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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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寒离开云城剿匪,一走便是大半个月。除了三天前命人送了两张白色狐皮大氅,一张纯灰色兔皮地毯外,还真没再来打扰过阿萝的生活。
眼看着外面一天比一天冷,阿萝越发不耐寒了,屋子里已经烧起了地龙。
“娘娘,这是墨韵姑娘让人送来的分成和这个月的账本。”青栀是去成墨韵院子送大氅的,回来时却抱着本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