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琼花早就不安于室,平日总想着做半个主子,惦念着给王爷做侍妾。”
徐可纤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可王爷金枝玉叶,即便是侍妾也不能随意。臣媳念着她自小跟在身边的情分,私下劝过。没想到她还是……”
“实在是臣媳的失责,请父皇明察。”
琼花这事半真半假,安王府的人大多知道琼花心仪安王。
但并不是琼花主动勾引,而是徐可纤想用自己的人笼住安王,主动提出的。而琼花也是迷了眼,当王爷的侍妾于她而言本就是天大喜事,自然应下了。从那之后,见到安王便常常露出一丝女儿家情态。
因此徐可纤这么一推,琼花自然百口莫辩,只能连连磕头,“奴婢没有说谎,真的是王妃交代的。”
“求您做主,不能轻易放过凶手啊。”贤妃再次从位置上跪下,说凶手也没有错,刘燕瑶确实折腾掉了半条命。
刘燕瑶跟随母亲大归回到外祖家,是贤妃娘家唯一的未婚姑娘,早已被家族选中将要送进如今立太子呼声最高齐王府。
如今一来,虚弱的身子不知何时能调养好,哪还有机会进王府。
生生断了贤妃娘家的繁荣梦。
如今还要被这样抹平,贤妃眼神一凛,她绝不善罢甘休!
同样声泪俱下的真切哭声,而贵妃哭得更为真切。贤妃哭得是家族繁荣,贵妃急得是就更多了。毕竟她已知道来龙去脉,更清楚自己侄女的野心,这事必然是她做的。
可徐可纤必须保住,保住徐可纤便是保住她自己、徐家,甚至安王。
若是当庭承认,不仅她和徐家难辞其咎,还会连累她的儿子。如今正值立太子之际,安王绝对不能受牵连。
一个柱子前打扇的宫女,手中的扇子突然滑落到地上,吓得她双膝跪地,浑身发抖。
“大胆奴婢,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路公公眉头一皱,挥着拂尘让人带下去。
“奴婢……奴婢听到……听到安王妃说的话。”这宫女估摸着十三四岁,看着脸色惨白,已经吓到腿软了。
嬷嬷看到路公公的颜色,便把人压到殿前。
“把你听到的话,如实说出来。”仁景帝的脸沉得能浸出黑水,眼底的风暴渐渐涌起。
在场的人都清楚,琼花这样的婢子没有这么胆子,必定是受人指使。可他尚未考虑好,是否当众下了贵妃和徐家的面子。本想散了众人,回到后宫解决,可如今只能当众澄清,不然天威何在。
那宫女一直靠在徐可纤身后的柱子旁打扇,虽离得不近,常理来说徐可纤主仆的对话时听不真的,可这宫女天生耳力好,细小的声音都能听清。又是刚入宫,胆子小不说,见皇帝亲审,她越想越怕,便吓得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