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也没用,证据确凿!
哼唧。
小灰这次没有发出清脆的狼嚎,而是用着小时候那种哄人的奶声奶气的哼哼声。
凌御寒就以前就受不了他装弱小骗取阿萝的同情,现在更是了。
半大的狼身配上这种受气小媳妇声音实在不符,凌御寒皱眉眯眼,刚想抬脚踹过去,就听到身后生气的制止声。
“你在干嘛?”
阿萝只在纯白色里衣外面随意披了件玫粉色的丝质袍子,松松垮垮的,因为刚睡醒,嗓音也是糯糯的,很是慵懒。
只是慵懒的外表掩不住言语中的急切。
“它们刚回来,你踹它干嘛?”
又一声哼唧,可怜且无助。小灰那双湛亮的狼眼在阿萝出现那一刻就成了可怜巴巴的委屈状。
“你对它们就不能宽容些。”阿萝皱眉。
凌御寒扣在背后的双手骤然捏紧。
可恶!又被它算计了。
小灰沉着凌御寒看向阿萝之际,叼住小毛团,嗖的一下躲到阿萝身后,战战兢兢地看着凌御寒。
而在阿萝看不见且凌御寒能清晰看到的地方,那条毛绒绒的狼尾巴正如同战胜的旌旗一般,摇曳生姿,好不嘚瑟!
哼唧。
在凌御寒垂眼瞪视下,小灰的尾巴非但一点没落下过摆动放慢,反而更快了。
那双幽蓝的狼眼对上深邃的黑眸,只见一抹极快的光亮一闪而过。
小灰突然放下嘴里的小毛团,伸头拱着阿萝的小腿。一边蹭着,一边亲昵地哼哼着。
装!凌御寒心道,只要让阿萝看到那一地狼藉,这鬼东西定是要受罚的。到时候他就明正言顺地管教。
“它们把你那几株盆栽咬坏了。”凌御寒侧着身子,把凌乱的碎花盆的视线让了出来。
这花确实是阿萝亲自侍弄的,喜欢得紧也宝贝得紧,平时小南絮想摸摸都不行。他就不信,宝贝女儿都不能动的,那只破狼弄坏了,还不被收拾。
“什么?”阿萝一听花被弄坏了大惊,看着满地的瓷片儿土渣花叶尸体,心疼地跑过去,双手捧起花叶残枝,“我的姚黄。”
这姚黄是她刚到京都城时请成墨韵帮忙移栽的,好不容易才伺候开花的,如今成了花泥。
阿萝见到这一幕,确实捶胸顿足。可凌御寒预期的那种闷火,似乎半点也没有要发的迹象。
她只是在懊恼,怎么就没提前让人把花收到花房去,怎么就没在两个小家伙回来时就好好教它们不能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