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不知道。”裴璋说,“那我帮你算一下。胁迫卖.淫、偷税漏税、用非法渠道购买违禁药物、贩.毒……”
他眼睛不眨一下,报出数十桩罪行,没有一桩重复的。
罗娴淑紧咬牙关,坚决不给半点反应。
裴璋说完,看着她抽搐的咬肌,脸色不变:“是不是以为我没有证据?你偷漏的税款数额,我已经帮你算清了,也把账单发给警方了,零头不计,一亿八千万。贩.毒那一条……”裴璋居然直接坦白了,说道,“证据还不太明显,只有你帮艺人买毒.品的证据,不过我会往贩.毒那方面指控。”
“……”
罗娴淑牙关在颤抖。
裴璋又细细地说了几样指控罗娴淑的证据,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至于胁迫卖.淫……”
裴璋话中带着犹豫,再加上他之前指控时坦白地告诉罗娴淑,有哪些证据或许不够充分,所以罗娴淑此时心中有一丝期盼,期盼裴璋并没有确切能让她获罪的证据。
然而她却看见裴璋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展开竖在她面前。
“我这有封信。”裴璋声音平缓,不像是在公布证据,倒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八个人的联名举报信,举报你强迫他们进行性招待,不知道这个证据够不够?”
罗娴淑终于撑不住了,浑身一颤,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裴璋手中的信。
“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
那些任她拿捏的牲畜怎么可能有胆子签联名举报信?!这可是自毁前途的举动啊!他们都是一群胆小如鼠、蠢笨如猪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顾她手中的把柄,有这样视死如归的勇气?!
罗娴淑死死盯着那张纸,纸上的字却和她的所愿背道而驰,的的确确是被她关起来的八个人的签名,一字不错。
灭顶的绝望淹没了罗娴淑,她浑身颤抖着,仿佛癫痫,口水流出了嘴角也不自知。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光是这一项罪名,她这个牢就必坐不可。
但一句句宣布她的死亡的裴璋,却还没有停下声音,他坐直了身子,一手搭在桌子上,优雅却也不失闲适,如果有杯茶在他面前,便和个参加宴会的贵公子无异。
“你还有一项罪名,购买违禁药物。”裴璋食指轻点着桌面,想到什么,嘴角似有若无地扬了扬,“我大概就是证据?”
他当初虽然断了片,但隐约的记忆还是有的,他记得自己喝下了一杯加料的酒后,才神志不清。
“你给我下了药,想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