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被咱们喝了,好险好险!”
欧阳月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还不死心,道:“小白啊,你喜欢的姑娘是谁啊?”
白亦宸的喉咙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但是他牙关咬紧,却不肯说出来。
欧阳月悠闲地理了理长发,道:“别想着和必答汤抗衡,问题一出,你若不答,便会受灼烧之痛。”
白亦宸面色执拗,死死盯着欧阳月,就是不肯说,面上还有一丝怒意。
杨初初见白亦宸脖子上的红线变得更红,但却面无血色,顿时着急了起来。
众人催促:“快回答啊,免得吃苦了!”
白亦宸看了杨初初一眼,忽然站起身来,几个纵身,闪电般跃出了花厅。
众人又是一惊。
杨初初满脸惊愕,看向欧阳月:“解药!”
欧阳月耸耸肩,道:“一刻钟还没到呢!傻小子,不肯说出来,只能自讨苦吃喽!”
杨初初气得瞪了他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小六见两人一前一后,都急匆匆地走了,不免有些担忧:“师父,这白公子好歹是谦之师兄的朋友,咱们这样做,会不会……”
欧阳月气定神闲地坐下来,还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瓮声瓮气道:“你懂什么?这傻小子说不定明日还要来谢我呢!哈哈哈哈哈……”
欧阳月见到白亦宸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秦翼的外孙。
欧阳月躺在摇椅上,轻哼了一声:“若不是看那傻小子生得好看,老夫才懒得帮他呢!”说完,呲呲地笑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再问。
另一边,白亦宸飞速奔出了花厅之后,径直回到了暖阁。
他忍着灼热的疼痛感,打算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熬过一刻钟之后,再去找欧阳月要解药。
但这必答汤的毒性太烈,才一进门,他便重重扑到在桌前,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他的喉咙,如烈火灼烧一般难受,脖子上的红线变得更粗,好像一根催命的绳子一般,紧紧勒着他,让他呼吸困难。
白亦宸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他面色白得吓人,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白亦宸闭了闭眼。
他没想到,欧阳月随口一问,便抓住了他的命脉。
他怎能在那样的场合里承认呢?
她就在他身边,关切又忧愁地看着他,而且……她心里惦记的人,也在场吧?
若是他将心里话说出来,大家都会非常难堪。
若是他说出了口,她在别人面前,又如何自处呢?
白亦宸越来越痛,他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提前阻止她,参与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