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意咬牙切齿地说:“你算准了火毒蔓延的时间,故意拖延到现在才来?”
林淮风笑了笑,“宋长老,令爱身上的毒又不是我林家害的,我为令爱解毒,完全出于我个人兴趣,您怎么想都可以,反正这碗血我已经送过来了,现在要倒掉也可以……”
“别!”陆嘉尘忙摆手说,“贤侄,有话好商量!”
林淮风颔首道:“要不然,你们先去看看令爱的病情,看看她身上是不是如我所说,全身皮肤开始溃烂流脓……”
“你住口!”宋如意紧张地捏了捏袖口,抿着唇,半响扭头进了内屋。
一墙之隔,突然传出一阵惊叫——
“啊啊啊啊——!!!”
“不!!!怎么会这样?!”
“救命啊!娘,救我!”
陆嘉尘慌忙放下茶杯,神情紧张地看了眼里屋方向,又看向林淮风,咽了咽口水。
林淮风一副毫不意外的神情,云淡风轻地说,“可怜萱萱姑娘花容月貌,从此不知该怎么见人了……”
他幽幽地说着,一字一字,对里屋的少女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她哭的撕心裂肺,求着宋如意说:“娘,给我血……我要血……”
林淮风看向陆嘉尘,“阮姑娘呢,她在哪里?”
陆嘉尘沉着气,眉头紧锁,开口时被人打断,“她……”
“血!”宋如意冲出来,指着林淮风说,“给我血!”
林淮风嘴角弯了弯,手腕翻了下,盛着血蛟血的碗倾斜,血溢出碗沿——
“住手!”宋如意喊。
“带阮轻来!”陆嘉尘喝道。
阮轻被陆宴之带上来了,见到陆掌门和宋如意的脸色,饶有兴致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陆萱萱凉了吗?”
陆氏夫妇剜了她一眼,恨不得此时在床上忍受火毒之苦的是她!
连陆宴之抓着阮轻手臂的手,也微微用力,以示警告。
阮轻毫不在意,眼神落在一身橙金色衣袍、腰间悬剑,束着高高马尾,身姿笔挺的林淮风身上。
他果然来了……是因为焚心誓吗?
林淮风扭过头冲她浅浅一笑:“阮姑娘,别来无恙?”
“还好,你呢?”阮轻挑眉说,“看样子,你也没从你爹手里要到血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