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刚点燃的油灯被喷灭,阮轻拿着信纸,忍不住地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啾——阿,阿啾!”
她伸手捂着口鼻,掌心温热,竟摸到了一把血。
“雷法.二式,雷生风火。”情急之下,阮轻用招式重新点亮油灯。
黄豆大小的灯苗亮起,照着一方小小的空间,照着飞扬的粉末,照着阮轻惨白的脸,阮轻终于看清楚那叠信纸——
上面空无一字,唯有洋洋洒洒的白色粉末,在她抖开信纸的刹那,早已经钻入了她的肺腑,要的是她的命!
第18章她浑身剧痛,七窍流血,……
“小主!”双双急忙喊她,“快过来,洗一下口鼻!”
阮轻踉跄着冲过来,捞起花盆水,淋在口鼻处,反复洗了几次,抱着花盆来到屋外,唤人给她打水。
“毒已经进入你体内了,”半柱香后,双双自责地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劝你拆信!”
阮轻躺在床上,血已经止住了,可她身体发虚,使不出力气来,扭头看了眼双双,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头,说:“乖了,没事的。”
双双看到她嘴唇发紫,抬起的手虚浮无力,更是哽咽不止,像章鱼一样缓缓从水里爬出来,往她身上爬去,柔软的花瓣趴在她胸口,蹭了蹭她下巴,难过地说:“小主,你去求求宋长老,让她给你解毒吧……”
阮轻轻声说:“如果……我去找她解毒,她或许会救我,但她会一辈子控制住我……与其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
双双哭的更凶了,茎叶抖得厉害,花瓣抖落了一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阮轻将她放回水里,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屋外的天空。
翌日,林淮风得知消息,急忙过来看她。
阮轻仍保持着昨夜刚躺下的姿势,扭过头看了眼林淮风,嘴角揉出笑,温声说:“一时还死不了,别担心。”
林淮风眼眶发红,抓起阮轻的手,双手抱着她冰冷的手掌,在脸上贴了贴,颤声说:“是陆家的人,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你?!”
阮轻笑道:“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去找他们,让他们交出解药!”林淮风急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你待我够好了,”阮轻说,“别再做什么傻事了。”